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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吗?你为什么要接这个案子?”
任时遇闻言,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司颜:“你学会的东西的确不少。”
“我不接这个案子,也会有别的律所接。”
司颜心中一窒。
她当然知道任时遇不接也会有别人接,可为什么偏偏是他?
她浑浑噩噩的走出了律所,街道五光十色,司颜却觉得自己好像什么都看不清。
回到家。
司颜看着一片漆黑的客厅,打开了灯。
她坐在沙发上,拨通了父亲的电话。
司父浑厚和蔼的声音响起:“颜颜,怎么想起给爸爸打电话了?”
“爸,最近公司一切都好吧?”
司颜很好的掩藏了声音中的哽咽,电话那边沉默了一瞬,就听司父道:“挺好的,你呢?一定要注意身体。”
就在这一刻,司颜瞬间红了眼眶。
她没有拆穿司父的谎言,因为她接下来也要撒谎。
“我身体也好着呢,爸,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和我说啊。”
司父笑了两声,父女俩聊了两句,司颜便挂断了电话。
她蜷在沙发上抱着自己的膝盖,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
一周后,省院。
“司医生,辛苦了。”
司颜笑着摇了摇头,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
她摘下了无菌帽,刚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就被腹部传来的剧烈疼痛惹的冷汗涔涔。
凌晨的医院走廊十分寂静,护士与医生都已经回去休息。
司颜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忍受着一阵又一阵绞痛。
等那阵疼痛缓和之后,司颜这才踉跄回到办公室换好了衣服,准备下班。
回到家时,已经是凌晨三点。
司颜轻手轻脚的打开了厕所的灯,她站在洗漱台前,看着镜中自己苍白的脸色,苦笑一声。
胃里翻江倒海涌上一阵恶心,司颜弓下身子克制着声响一阵干呕。
洁白的洗手池里,全是粘稠血迹。
司颜一愣,顾不上自己腹部疼痛,蹑手蹑脚的将水龙头开到最小冲洗着。
她不想吵到任时遇休息,更不想让任时遇看见自己这副模样。
剧烈的疼痛让司颜无法察觉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
“啪”的一声,浴室灯亮。
眼眶泛红的司颜,抬眸就看见面色冷峻的任时遇就站在她的身后。
而他的视线,紧锁着洗手池里的那一片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