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言不惭!”
“承姑娘美意。然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半点不由人,老天注定我要长命百岁,姑娘的一片苦心岂不枉然?”唐先河言之有“理”。
辛瑜咬牙切齿,怒叱道:“江弼,汝少狂!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言毕,长鞭一振,如灵蛇游龙般盘旋而入,疾击咽喉。
一出手就是杀招。唐先河见她鞭法诡变多端,倒也不敢大意,当下脚踩八卦,步行九宫,身形一变,让过一鞭。方想解释,哪知辛瑜一鞭走失,一鞭又起,九节长鞭有若惊鸿掠空,直凌劈面罩下……
唐先河心中一凛,忖念道:“这小妞的鞭法怪僻、辛辣,功力也颇具火候,然中气不足,鞭章有凝滞之感,还算不上灵活娴熟、心法如一,但能练到这样已经不错了,可惜英杰早逝,这又无端令人引来许多遗憾。”心里虽作此想象,但手上也并不含糊,然也只守不攻,闪转腾挪,身法漂亮之极,惊人耳目。
所谓行家一落眼,便知深和浅。辛瑜见久战不胜,心中纳闷,对唐先河真是又慕又恨,眨眼间已攻出三十招,却是劳而无功。
唐先河见辛瑜现出气浮心虚之气象,乃道:“姑娘暂且住手,且听在下一言!”
辛瑜哪肯就此罢休!杀父之仇不报,又有何颜面苟活于世?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恨不得啖其肉、寐其皮、啃其骨,吹气之言,又怎听得入耳?是以凤目一瞪,柳眉一扬,瑶鼻一哼,点破朱唇,娇叱道:“恶贼,死到临头,汝还有甚么话可说?今日是先父满七之时,若不将汝手刃于此,我又何以告慰先灵?恶贼,认命吧!”说完,身形就要欺上。
唐先河知其误会甚深,越解释就越纠缠不清,念如今势如燃眉,当尽快想一良策以对之。一答一问之间,唐先河灵机一动,有计出壳,因说道:“辛姑娘你冷静一点!在下现在无论说什么也是徒劳的了,但武当派凌虚道长的话,姑娘总该相信吧?”
辛瑜闻言一惊,果然止住了手脚,半信半疑地问道:“你认识凌虚道长?你果真不是江弼?”
唐先河说道:“姑娘的问法有欠高明。无论在下是不是江弼,答案都只有一个,那就是‘不是’。辛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