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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身体也变了,变成了一个红眼长毛,四肢短短,通体墩实的一个怪东西。
麻鸡婆子?!
我想爬起来跑,但身上动弹不得。
它冲过来,张开猩红的嘴,来啃我的脸。
我嘴里大喊着老舅救命,我要被啃死啦,要投胎啦!
耳边却听“啊!”一声惨叫,怪物整个人被弹开,倒在地上,然后,它惊恐地看了一眼我身后,甩开腿,跟狗一样向树林里窜着走了。
鼻子里袭来一股香味,那是小姐姐才有的味道。
我慌里慌张回头,发现一个十三四岁,长相标致的女孩站在我后面。她穿着一件碎花裙子,皮肤白皙,透着红晕,头发长长扎在脑后,前额留着漂亮的刘海。
眼巴前,军军的坟茔不知啥时候被刨了一点,露出一双脚,但尸体却仍在里面,没啥变化。
“你叫谢小皮吗?”小姐姐问我。
我知道应该是她把我救了,感激地点点头。
“我叫九儿,比你大几岁,你叫我九儿姐吧。”她把我从地上拉起来,拍了拍我身上的土,又说:“你可真的脏死了!”
这一晚上,我躲阁楼、沉黄河、趴芦苇、躺坟地,能不脏嘛?
我说九儿姐,刚才那个不是军军,是麻鸡婆子,对吗?
九儿姐没有正面回答我,却反问我,你舅舅佟天望呢?
我刚想说他在拉屎,结果,佟天望提着裤子匆匆地跑过来了,他一见到九儿姐,却脸色煞白,撒丫子就往回跑。
九儿姐对他背影说,再跑把你手脚筋挑断!
佟天望跟中了定身术一样,立马刹车,站在原地,回过头来,脸上露出一副无比谄媚的笑容:“九爷息怒,九爷息怒,哪儿阵风把您给吹来了?”
老舅对九儿姐这副态度,让我觉得很生气。
他平日里常说天上雷公,地上舅公,对我吆五喝六的。每次来我家,临走前,都要叫我偷摸顺点我老爸的好烟好酒孝敬他,没顺成功,还时不时给我来顿暴栗,谁会想到此刻他会腆着脸称呼比他小的姑娘为“九爷”?
实在太没出息了。
九儿姐冷哼一下,说没出息的东西!
我心说九儿姐骂得太对了。
佟天望一脸尴尬,挠着头说:“九爷您骂得太对了!”
九儿姐撇了撇嘴,拿葱白的小手指着佟天望说:“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