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血渍的手紧紧拽住凉七染的裙摆，血迹染污了一片衣角的好料子。
“你……”
凉七染蹙眉，一脚踹开青鲤，这时她一颤，像预知了什么，转身顺着微弱的蓝色火焰望去，果不其然顾殊言站在身后的长阶之上。
“殊言，你听我……”
一扫方才的凌厉，凉七染着急地要向他解释，但心慕之人跌跌撞撞地经过自己身边将躺在地上的别的女子如有至宝的搂入怀中。
所有解释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长睫轻颤了几下。
“你竟真的心如毒蝎！”
顾殊言看向凉七染的眸光凌冽，眼如无情刃笔笔刀刀刻在凉七染的心尖，而反差强烈的是他抱着青鲤的动作那么小心翼翼，生怕触碰到了她的伤口。
“不是你说的吗？我是妖，连同类都残害的妖。”凉七染强撑着脸上的笑意，她手上的的确确染了许多的鲜血，可若不是他们犯她在先，她又怎会伤他们一分。
“顾公子，你莫要怪夫人，也是我错在先，明知鬼谷条例不可与人类来往。但为公子，青鲤甘愿受罚。”青鲤缩在顾殊言的怀里头埋的极低，小声地抽泣，她的举动在凉七染看来有欲盖弥彰的意味，让原本未注意到她脸颊的顾殊言急急地探查去。
顾殊言忙抬起那张恨不得埋得无人能看见的脸颊，原本粉玉般的面容被划出一条条的血痕，他的手抖了起来。
“顾公子……不要，不要看这样的青鲤。”青鲤慌张地推开顾殊言，滚落于地，又慌不择道地卷缩着身子躲到角落。
顾殊言更是心疼，他双拳紧攥，冷冷地看向凉七染，“青鲤救下我犯了不与人类来往的禁忌，那么你呢，与我一起岂不也犯了禁忌？当真是恶心至极！”
凉七染本不在意，可听完最后一句，唰的脸变得惨白，他居然觉得自己恶心……
“你到底怎样才肯放我们离去？”
“休想，只要我还一息尚存，就不可能让你离开我。”
凉七染一字一顿，目光紧紧盯着顾殊言，饶是他眸中不加掩饰无尽寒意。她在千年前已错过一回，这一次，就算千刀万剐，行尽不仁不义之道，也不愿再放手。。
“好，你让青鲤走，我留在这里。”顾殊言沉声，于他，这已是妥协。
“不，不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