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来回于人界跟冥界之间,为了那些唯一能在无聊中慰藉我幼小心灵的话本子,还有想想都令人唇齿生香的各色人间美食,我忍气吞声,只能将他们当菩萨供着,心里实在不爽,咬断牙根也忍不下去的时候,便约上迟叔,狠狠地出一口气。
每次看到他们鼻青脸肿地从我面前走过,然后回头问我一句有没有见过一个持棍行凶者的时候,我就会憋着笑,装作若无其事地摇摇头,叹息道:“唉,这个月又要吃土了,真想找个小鬼揍一揍,出出这口闷气!”
每当这个时候,他们两人就会像见到瘟神一样远远躲开,他们厌恶两种人,一种是身无分文的,一种是身无分文之后想揍人的。
等他们走远时,我才高声大笑,荡尽心中恶气。
迟叔把竹竿随便往船头一搁,叹了一口气说:“小笙儿啊,最近又迷上哪部话本了?私房钱都让吸血鬼皮去了吧!怎么连食盒都当了?这次的红豆汤是喂了蚂蚁了!”
我婉叹了一口气,这一回,还真不是他们两个的锅,我斜了殇漓一眼,见他面无表情,成日里像供在庙里的神仙一样。
迟叔自顾自从身后拿出一个颇为眼熟的食盒来,叹息地说道:“也不知道是谁那么浪费,好好的食盒就给丢河里了,里面还有熬好的红豆汤呢!”
我知道他好这一口,这食盒也是我以前常用的那一只,他怎么会猜不出这是我的东西,就是摆明了打趣我!
我走过去,给他捏了捏肩,讨好似地解释道:“迟叔啊!这不是,前些日子水大,我把食盒放在河边,怎么就给水冲走了呢!我是上下左右都找不着。没了食盒,我又着急见你,所以用红豆汤压了张字条给你嘛!”
我蹙着眉,好似是真的为这件事苦恼。看我面无表情地撒谎,殇漓古怪地瞧了我一眼,看得我脑袋发昏。
我以前就知道迟叔通透,却没有想到他是那样地……对……通透。
他几乎一怔见血地说道:“这食盒里的红豆汤,跟你以前做的不一样,不是给老头子我熬的吧!小笙儿呀小笙儿~你怕不是有心上人了吧!”
我虚得要命,感觉背后的那道视线已经把我架在火堆上烤着了。
我讪讪地笑了笑,问道:“迟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