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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盯着他看。普通人和外人对视,多少都会有些回避,但关飒不会。她看人的时候眸子里没有人影,谁要是不幸和她对上眼,越看越觉得后背发凉。
多亏方焰申两手准备,他在隔壁不止买了果篮,此刻拿出一小盒薄荷糖,直接塞她手里,半哄半劝地说:“我知道最近流行那玩意儿,但电子烟的危害现在没人清楚,不能老抽,你要是难受就吃糖吧。”
关飒捏着铁盒,还是不说话。
她手指一动,盒里的糖哗啦啦直响,简直就和过去一样,方焰申永远不知道怎么逗姑娘,只会想到买糖,这手段连哄小孩都嫌土了。关飒的表情明显不痛快,但也没和他再打,她蹦上柜台,顺手把糖盒往垃圾桶里一扔,完美命中。
方焰申无奈,又听见关飒低声补上一句:“不难受,最近好多了。”
没人想起店里还有个多余的方沫。
少爷万念俱灰,听见垃圾桶的动静,回头挤眉弄眼,偷偷骂方焰申。
他哥故意背对着他,看不见也就不生气,还在问关飒:“你现在住哪了?老孟呢?”
“就住后边,老孟买菜去了。”她指指那扇小门,手撑在台面上,口气散漫,“我妈扔下不少东西,我也用不上,就把她那些房子和车都卖了,一了百了,只剩老孟。他纯粹是个操心的命,好不容易送走我妈,等到我毕业,我给他留好钱,让他回老家能买个小院子养老,可他不愿意走,非要守着我。”
方焰申顺口接话说:“老孟一辈子都在你们家,没儿没女的,你非让他回去也没事干,留下照顾你挺好,省得大家都不放心。”
关飒笑了,她真心实意笑起来的时候眼角下压,肩膀微微颤动,又显得有些无害。
方焰申一时没说下去,他还记得,这小姑娘打小就好看,三四岁的时候留着长头发,像个洋娃娃似的,数她一笑起来最招长辈疼。当年大院里的老人多,人人都喜欢关飒,可惜世间苦厄,不给任何人留余地,天真无邪也经不起蹉跎。
如今的关飒早就长大了。
此时此刻,她接着他的话,非要问个明白:“谁不放心?我生下来就没爹,我妈恨我一辈子,结果死在我前边了,还有个亲舅舅蹲大狱,不知道猴年马月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