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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掀了掀眼皮,淡淡的说,“我知道了……”
对面的人呼吸一顿,似乎还想说点什么,却被温晚及时打断,“妈,我还有事,先挂了。”
“等等,小晚!”白玉兰慌忙阻止,声音是掩盖不住的低落,“你是不是怨我和你爸自作主张了?”
怨吗?
温晚低头,清澈的眸光落到桌面上被撕成两半的日记本上,如果说一天前,她还对自己的爸妈心存埋怨,那么此时此刻的她,已经什么都不剩了。
“妈,你别多想了,这门婚事,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
刚挂上电话,温晚就感觉脖子上一重,一把清丽的女音自耳旁乍起,“嗳,小晚,你怎么了?一脸的闷闷不乐。”
温晚没有甩开对方,抿抿唇道,“悠然,明天……我有事,不能陪你去图书馆了,不好意思啊。”
乐悠然听完后没多大的反应,只是安慰着揉乱了温晚的发,说,“我理解你心情不好,换做是我,昨晚一定活埋了那对渣男贱女!”
温晚知道乐悠然是为自己鸣不平,但过去的事,她没有再回忆的习惯,尤其还是被男友劈腿的这种丑事,“悠然,别说了,我和任学长,彻底结束了。”
“小晚!你还喊他任学长呢?”乐悠然天生粗线条,明知是刺,还总是一口一句说出来刺痛温晚的心。
“昨晚他和那个小婊砸滚床单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你这个温学妹的感受啊?”
话音戛然而止,乐悠然瞪大眼,盯着温晚砸到手背上的泪珠,同宿舍两年,她还从没见过温晚掉一滴眼泪。
在乐悠然的印象中,温晚形象好、涵养好,和她的名字“温晚”十足的匹配,就连昨晚在酒店中撞见滚到一块儿的男女时,都能从容的提出分手。
可现在……
原来,温晚不是不在意,她只是性格倔,不肯低头,硬憋着没有发泄出来罢了。
徘徊在嘴边的责怪通通转化为怜惜,乐悠然借着身高优势,把那颗黯然低垂的脑袋按向自己的肩窝。
翌日,八点半。
离民政局的工作时间还有一小段距离,温晚候在门口,她没有让人等的习惯,有重要的约会,她一般会提早到。
这也是常被乐悠然诟病的一点,骂她是恋爱脑,不懂得端着,做女王范,任沐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