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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房间的门就先打开了。
看着靠在门口没什么精神头的余叔叔,曾春夏吃惊的问他怎么自己出院回来了。
余叔叔狠狠瞪了她一眼,语气凶巴巴的:“臭丫头,还好意思问我,你去哪了也不说一声,我在医院等不到你都快急死了,你到底干嘛去了!”
“余叔,别生气!是我错了,我一着急就忘了你在医院等着我呢,可你也不能就这么出院了啊!”曾春夏担心的打量着余叔叔不好看的脸色,上手去扶住他的胳膊,两人回了房间。
余叔被摁在椅子上坐下,看着去一边给他倒水喝的春夏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其实该说对不起的是我,让你一个孩子自己去面对这么大的事,你奶奶的东西拿到了吗?”
曾春夏端了杯热水搁在余叔手边,自己坐到对面的床边上,把背包拿下来搁在腿上,“拿回来了,都在包里呢。”
“那你到底干嘛去了?”余叔继续追问。
十分钟后,听完曾春夏讲述的余叔把头低了下去,好一阵沉默无语,曾春夏看着他也垂下了视线,之前一直努力压着的难过,又开始一点点重新在心口蔓延开来。
“你说的那个叫明蔚来的男生,他也住在这宾馆里?”余叔再开口,上来就先问了这个。
曾春夏点点头,“是,他住在咱们楼上那一层。”
余叔嗯了声,想了下又说等下找时间上楼去见见明蔚来,他想代表曾春夏这边的大人,跟人家当面表示一下感谢。
说完没见曾春夏表态,余叔就纳闷的盯着她打量,少顷又问了一句:“春夏,那个明蔚来你感觉怎么样?”
曾春夏这回倒是几乎秒回答:“是个不算友善的。”
被人做出这个评价的同一时间,明蔚来正在春熙宾馆七楼某个房间里,靠着床头和外公用座机讲电话。
也不知道电话那头的外公说了什么,明蔚来突然就提高音量喊了句“我不同意!”,引得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开车青年回头瞅过来。
明蔚来一记眼风朝他扫过来。
开车的本地青年赶紧转回头继续看电视,心说也不知道这位大少爷到底哪天走人,他实在是有那么点儿伺候不起了。
这边,明蔚来听着电话那头外公的话,眉头开始越拧越紧,刚才他会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