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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玄也愣住了,他眼看着裴紫嫣靠近,眼看着她朝他摊开手,一枚青色的果子躺在她的手心,鲜血顺着她的指缝流下。
滴答,滴答。
他最厌恶血腥,可此刻却怎么也讨厌不起来。
之前压下去的心悸又汹涌奔出,他终于意识到他的心痛是因为裴紫嫣。
“你……”
可裴紫嫣却没让他开口:“从此,我裴紫嫣与你司北玄恩情两消,余生莫问莫念,死生不复相见。”
司北玄第一次乱了从容,眼前的裴紫嫣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好像下一秒就要永远离他远去。
他不接,裴紫嫣却不再等他,覆手向下,果子掉在了地上。
她割碎心魂,流尽鲜血才取来的圣果就这样被她弃之如履。
她用行动像司北玄证明——
我不要你了。
司北玄终于慌了,他觉得不对,很不对。
裴紫嫣不是爱他吗?她不是为了他连命都不要吗?可为什么她看见他都不笑了?为什么她的眼里都是死寂?
司北玄拦住要往回走的裴紫嫣,却道:“你失心疯了?你这个样子还进毒雾林,让将士们怎么看我?”
裴紫嫣眼中却平静无波,“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与你无关。”
不远处,毒雾林的入口,被禁地长老喊来的裴宸在催:“师妹,时辰到了。”
裴紫嫣睫毛微颤,她该回禁地了。
擅闯禁地,需爬三千血刃。
两次为外人求药,需承剔骨之刑,这都是她欠裴族的。
她甘愿领罚。
未料,司北玄却忽然发作:“好啊,我说你怎么上赶着寻死,原来是急着去见奸夫,裴紫嫣,你就这么不知廉耻!”
此话堪比最蚀骨的毒药,瞬间搅乱裴紫嫣强撑的平静。
她“哇”的一下,吐出一口心头血。
可她却强撑着没有倒下,只颤抖着唇,一字一句道:“司北玄,我不欠你了。”
九年前他救了她一命,可三年前她也撕裂半边心魂救回濒死的他,今日又擅闯禁地取了圣果。如今,她不过只剩残碎心魂苟延残喘。
欠他的救命之恩,也该算还清了吧?
可司北玄显然不这么想,他的脸色前所未有的黑沉,“来人,将王后带走。”
一把把冒着寒气的利刃瞬间架住裴紫嫣,远处的裴宸见此,提剑就要闯来。
裴紫嫣见状,朝裴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