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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番气场不和,特别不对劲。认识这么几年来,她都没有这么阴阳怪气过。
半个小时后,刘导带他们上车,赶去交河故城。
交河故城是世界上最大最古老、保存最完好的生土建筑城市,它的颜色是大漠的黄,风沙把城墙磨砺成不规则的形状,远看犹如魔鬼的城堡。
它的墙上布满了不规则的沟壑,站在那样的墙前,很容易明白何谓岁月如刀。故城里有战争的遗迹,远处残旧的烽燧上,也布有刀剑划痕,刘导说,
他站在那里,就感觉战争的气息扑面而来,刀剑刺透他的身心。
“一陈,你站在这故城中间,感受到了什么?”刘导拍了拍一陈的肩膀,问他。
一陈抓了抓脸,说他感受到了无数挣扎在死亡边缘的贫瘠的生命。
刘导满意地点了点头,又问向小葵,她感受到了什么。
“最明亮的鲜血,最黑暗的屠戮。”这话说出来的时候,向小葵自己也被吓了一跳,这词不是向小葵的风格,依着她原本的性子,应该说感受到了
风和沙还有热才对,这才是她最直观的感受,但她真的就那么说了。
刘导听了她的回答,比她自己还意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怔怔地看了她一眼,欣慰道:“开窍了,小葵,你终于开窍了,这回答漂亮极了,
简直就是法图娜借你的嘴说出来的。”
这话说的,怎么听怎么有点恭维的意思。
“刘漫,你说说,你感觉到了什么?”刘导又看向刘漫。
刘漫背靠在一段城墙上,嘴角微微往上翘起,慢条斯理道:“感受到亘古不变的真理,罗生地狱,古今中外都一样,总有人是被支配的一个,总有人的命运生下来就注定悲剧,你的努力和天赋只会让你悲剧的人生加入一些喜剧效果。人无法改变世界,甚至连改变自己都未必能做到。”
刘导用迷茫的小眼神看着哲人刘漫,刘漫却把目光瞥向远处的戈壁,她的眼神,比戈壁更荒芜。
刘导觉得问刘漫就是自讨没趣,转头再问花裤衩:“你呢,也说说吧?说真情实感。”
“我感受到了饿。”花裤衩捂着肚子,他向来不喜欢给人台阶下,打起脸来更是直接了当。
“走,开饭!”刘导大手一挥。要的就是这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