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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把刀,该怎么办?”
那时自己是怎么说的:“那我便做主子手里那把永远有用的刀!”
但现在想想,多天真啊!
当一切成真,又有多……疼啊。
而裴疆见她一直不说话,眉心微蹙:“玉娇,说话。”
玉娇缓缓抬头看他:“主子想我说什么?”
“是想听我问您为何要在明知我身世的情况下,却还要命我灭了秋家?”
“还是要听我问您,为何明知秋嫣然是我亲姐,却还要我替她成婚?!”
她的眼睛,是红的。
即使遮挡在面具以后,仍旧明显。
裴疆掩在龙袍袖中的手微微收紧:“你是在怪朕?”
怪,怎么不怪。
可她更怪爱着他的自己!
玉娇眼中写满了对自己的自嘲。
裴疆被这目光刺激到,脸色冷沉:“你要知道,当年若非瞧你相貌与阿嫣相似,朕不会救你。”
“你今日一切,得来于朕,得来于阿嫣,为她替身,是你之幸。”
是我,之幸。
裴疆总是有这样的能力,在她以为自己被伤到极点时,再狠狠的扎上一刀。
这一刻,玉娇再无话可说。
冷宫无可避免的安静下来。
裴疆见这样沉寂的玉娇,心里无端烦躁:“伤好之前,莫要再出去,朕会让人看着你。”
扔下这句话,他转身离去。
玉娇望着他的背影,从始至终,直到再看不见……
宫里的天黑的很快。
好像一眨眼,一辈子就这么过去了。
那日后,裴疆再没来过。
而玉娇,也再没出去。
只有每半月来一次的项南,和他送来的朱砂泪的解药。
每次看到那药,玉娇都忍不住骗自己,裴疆还念着自己。
可这点欺骗,在日复一日的等待与失望中,再也骗不下去。
又是一个半月。
玉娇躺在床榻上,体内因为朱砂泪发作而席卷上来的痛如剔骨凌迟,疼的她满身冷汗。
她紧咬着唇,血腥味蔓延,却又带来丝丝的清明。
月上中天,照着窗沿上那盆开得正盛的山茶。
两月了,项南送来的四次解药都被她浇给了那株山茶。
她以为它会死的。
却没想到,越长越好。
就像自己,每次朱砂泪发作时,她都以为自己会生生疼死。
可每一次,又都挺了过来。
痛,丝丝缕缕再次涌上。
玉娇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