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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白的唇已被咬出了血，刚换上的衣衫也已经被汗湿，旧的伤口再次渗血......
而这一切，云羡已然感觉不到。
此刻的她，紧攥着双拳，骨节泛白，就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仅凭着一口气，强撑着在往前挪动。
一步，只差一步了......
王嫣然那张含着恶毒笑意的脸就在她的眼前，她只要再往前迈一步，就可以见到慕言书了。
可是，她已经没有力气了......
意志强撑着她走到现在，已经被灼烧殆尽，眼下她连视物都是一片恍惚。
最后这一步，犹如千斤，她连轻微的挪动都很艰难。
“啧啧啧~只差一步了呢？真可惜啊。”王嫣然看着面前面色惨白，摇摇欲坠的云羡，前所未有的畅快。
“我......我可以......”
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云羡吃力的弯下腰，用两只手强拽着自己已经焦痛到麻木的腿脚往前挪出一步。
走过这一路烧红碳火铺就的道路，云羡的脚早已是惨不忍睹，落在青石板上不消片刻，地上便沾染了血水。
“王小姐堂堂相府千金，应该不会食言吧。”
云羡拼着最后一口力气说完，便再也支撑不住，在王嫣然嫌恶的目光中倒了下去。
“云羡！”
她是要死了吗？所以才会产生幻觉，听见慕言书呼喊着自己的名字，那声音焦急又深情。
被慕青搀扶着堪堪赶来的慕言书，看到的便是云羡脱力倒地的情形，而她站立的地上，皆是斑驳未干的血迹。
慕言书的心口没来由的一颤，钻心的痛意席卷了全身，他以为只要自己对云羡漠不关心，甚至作出负心薄幸的姿态，就可以保全她平安无恙。
可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你这是做什么！”慕言书将昏迷不醒的云羡扶入怀中，看向王嫣然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恶恨。
王嫣然没有丝毫的惧意：“哟~慕郎这鬼门关走了一遭，人也变得硬气了不少嘛。只是慕郎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身份？”慕言书冷冷一笑，“你今日这般恶毒的作为，就担得起官家千金的身份了？”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了这个女人，慕郎难道真的要放弃锦绣前程？慕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