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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耳边又听她说,“南亦孝,我就是为了让你再好好看我一眼,才特意打扮给你看的!”
南亦孝心中莫名一空:“何出此言?”
月妆望着远处,半晌,才说:“南亦孝,我很快就要走了。”
“走?去哪?”
“去……很远的地方。”
阴郁天色下,她转过头来看着他,双眼明亮,“我只是想好好打扮一番,让你再看一眼我的模样,若是日后,在某个瞬间,你还能够记得我此时的模样……”
“一派胡言!”南亦孝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他靠近她一步,又放柔声音道,“你要去哪,我去找你便是。”
她摇头笑了笑:“不,我要躲起来,你找不到我的,南亦孝,你一定要和那个尚书千金,好好过日子。”
说话间,她已转身,大步走开。
时间飞快,又过半月。那日,烟花巷口却响起了异常萧瑟的唢呐声,划破了寂静的清晨。
正是冬日清晨,空中寒风宛若利刃,刮在皮肤上便泛出一阵生冷的疼。南亦孝身着披肩,正要出府置办些物什,可还未踏出门,王府便想起了一道敲门声。
下人开了门来,出乎意料的是,来人一身黑衣,却是个面容娟秀的女子,只是那双眸子透着悲悯与寡淡,浑身透着股凉气。
她看向南亦孝,又对他作了一揖,方道:“在下入殓师阙久,此次前来,是为请王爷去芳月楼一趟。”
她的人瞧着冷,她的声音愈冷,就像天寒地冻中的冰雪碰撞声。
“入殓师?”南亦孝愣了几愣,瞬间反应过来,急忙问道,“谁……谁死了?”
“芳月楼,月妆。她生前有未了之愿,遂此次上门,我将她遗留与你的这封信送与你,如此,我也好早日为她定乾坤。”她一边说着,一边将一封薄信放在他手中,转身走了。
南亦孝颤抖着手将手中这信展开,只见白纸黑字,字字分明,竟似透着一股别样的萧索。
月妆说,她的母亲并不是病死的,而是活生生饿死的。
幼时家中穷困,家乡还爆发了饥荒,等母亲生生饿死时,五岁的月妆第一次明白了生离死别的痛苦,亦是懵懂之间,有了贫穷贵贱的概念。
没钱,便只能生生饿死,连一口薄棺都买不得;没钱,便注定要被别人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