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回了沈府。
一夜未眠。
翌日，姜云姒早早起床继续刺绣。
昨日自己指尖上的血珠渗进布帛，她只能用暗红色的绣线调整了牡丹花的花蕊。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夫人，六扇门的捕快江清诩前来拜访，说想找您叙旧。”小枝的声音响起。
姜云姒怔住，她来见自己作甚？
侧厅。
江清诩负手站立，那仅用一根红绸带绑住的乌黑青丝，衬得她英姿飒爽。
见到姜云姒前来，她笑得幽深。
两人客气寒暄一阵后，江清诩突然感叹：“当年在慈幼局，你处处都比我讨张嬷嬷喜欢，如今我还孑然一身，你却嫁给了锦衣卫指挥使大人。”
她顿了顿，又继续说道：“看来你的命，始终要比我好。”
姜云姒听出了江清诩话中的惆怅，想起现如今自己在沈府的现状，心底五味具杂。
她正要说话，却听得江清诩又开了口。
“临州昨日是为我受伤，希望你不要介意。”
姜云姒呼吸一滞，绞着帕子的手紧了几分。
“人没事就好。”她哑声道。
江清诩眸底闪过一抹复杂，继而道：“我与他志同道合，办案配合默契，日后你若听到闲言碎语，也请不要介意。”
姜云姒脸色苍白了几分。
她不傻，听得出来江清诩字里行间的挑衅。
点到为止，张弛有度，让她挑不出刺。
若不点头说好，反倒成了她不明事理。
“好。”她平静道。
江清诩挑了挑眉，姜云姒的反应似乎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
“我该和临州办案去了，有机会再见。”说完，她不失礼节的行礼离开。
姜云姒迈着沉重的步子回了锦绣苑。
看着琳琅满目的绣布，她却没了半点心思。
入夜。
屋外淅淅沥沥下起了雨，杂夹着雷鸣声。
姜云姒拢紧了衣袍，依旧觉得手脚冰寒。
她正要命小枝去寻个暖炉来，房门却被人从外推开。
沈临州走了进来，带着一身酒味。
“你饮酒了？”姜云姒愣住。
她顾不得天寒地冷，连忙将灌风的门关紧，再搀扶着沈临州躺在榻上。
看着他湿漉的发丝，姜云姒拿干毛巾细细帮他擦拭。
“清诩，别闹。”沈临州拂开她的手。
一瞬，窗外电闪雷鸣。
男人的话好似窗外这雷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