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薄。
厉沉暮不由皱眉，以前的顾清欢不是这样的。
每天晚上，她都会准备好饭菜，在听到车声后，就会等在门口，笑着迎接自己。
“怎么还没睡？”他打开灯，象征性地问道。
顾清欢缓缓抬眸，看着眼前不怎么真切的厉沉暮：“你没有回来，我一个人睡不着。”
厉沉暮冷漠地嘲讽：“以前你一个人不是也很好。”
听到这话，顾清欢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是啊，在过去这个男人不归家的三年里，她的确都是一个人。
现在想想，顾清欢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今日看到凌文珊突然跑到家门口来宣誓主权，她才惊觉自己有多可悲。
她无声地从沙发上站起，跌跌撞撞地来到厉沉暮面前，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踮起脚尖，吻住了他的唇！
“嘭！”
下一秒，顾清欢就被厉沉暮猛地推开，整个人摔倒在地。
见状，厉沉暮的手有些发颤，他没想到顾清欢会这么脆弱，自己明明只是轻轻推了一下。
随后他沉声喝道：“你闹够了没！”
顾清欢跌坐在地上，一张脸已经是苍白一片。
她勉强支撑着爬起来，看着厉沉暮眼尾发红：“我吻自己的老公，不可以吗？”
厉沉暮顿时愣住。
顾清欢再次站到了他面前，掷地有声：“今天晚上，我要你陪我！”想到凌文珊临走前说的话，她喉咙发紧。
“如果你不答应，我立马公布你和凌文珊的关系！”
厉沉暮听到这话，狭眸微眯，显然是没有想到一向听话懂事的她竟然还学会了威胁自己！
“你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说完，他一把将顾清欢抱起，转身上楼，眼底没有半丝情意。
……
或许是因为脑癌，又或许是因为厉沉暮在她的身边，这一晚顾清欢睡得很沉，也很安稳。
然而，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床边一片冰凉，厉沉暮早已不在。
她洗漱完下楼，一眼就看到客厅中央，一个穿着西装的陌生男人拿着文件笔直地站着。
顾清欢认识他，是厉沉暮公司的首席法务，徐政。
徐政看到顾清欢微微颔首，随后将一份文件递到她面前。
“顾女士，这是厉总给您的财产分割协议，根据你们的婚前协定，您必须净身出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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