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本宫恕你无罪。”
“皇后忧思成疾,恐时日无多——”
司徒珝心口一窒,一抹忧伤油然而生。
她答应与陛下携手共看大好河山,如今北昭越渐强大,可她却要先走一步了。
“下去吧,本宫病重之事切莫让外人知晓,哪怕是陛下!”
张太医退下后,司徒珝眼底一片荒芜。
贴身侍女小蝶眼眶泛红:“娘娘为何不告诉陛下,陛下已经一月没来这长乐殿,若是陛下得知娘娘重病,定会前来探望。”
“陛下公务繁忙,本宫怎忍心让他为后宫小事烦忧?”
小蝶听后眼泪一颗颗滚落。
司徒珝伸手将她脸上的泪擦过:“人固有一死,或早或晚罢了。”
就在这时,门外宫人匆匆来报:“娘娘,藩国使臣已经在宣德殿侯了一个时辰,却依旧见不到陛下。”
司徒珝凤眉一皱:“陛下现在何处?”
“绮春阁。”
……
绮春阁宫门紧闭,里面隐约传来濮上之音。
司徒珝立于门前,眼底一片潮湿,心口仿佛被巨石砸中一般泛起绵密疼痛。
她将宫门推开,耳边响起他曾亲口许下的“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的誓言,可如今屋内情形却刺痛了她的眼。
云裳轻见到司徒珝,面色煞白的起来,跪在一旁向司徒珝问安。
帝颉眼底闪过一抹愧疚,待见到她身后的婢女侍从后转为不悦:“你不好好呆在长乐宫,来这里做甚?”
司徒珝听得他的诘问心如刀绞:“陛下这是责怪臣妾打搅了您?”
她在后宫为他殚精竭虑,而他呢?
帝颉看着她那张悲戚的脸,好像是自己亏待了她:“朕立你为王后,拆渐台、罢女乐、不纳宫女,不封贵妃、美人,你还想如何?”
司徒珝喉头一涩,她的六郎一直爱她至情至真,外界都传皇帝专情只宠皇后一人。
可如今,为何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变成了怨怼?!
司徒珝缓缓收回视线,看向跪在帝颉旁的云裳轻,红唇轻启:“来人,拉下去,杖毙——!”
君无戏言,他既然答应这辈子只有她一个女人,那她眼里就容不得任何沙子。
云裳轻听到她的话,脸刷的一下白了,连忙抓住了帝颉的衣角,眼泪一颗颗滚落。
“陛下救救裳轻,裳轻只是伺候陛下,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