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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宽慰之后,大家也都散了,我让珠云开了窗户,清凉的空气吸入鼻子里,这才觉得清醒了不少。
然而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这一次的送别大家心里都异常的沉重,母亲已哭得下不来床,我独自站在城楼上送别父亲,父亲遥遥向我挥手,我的眼泪流个不停。
半个月后,两军相对,先后发力,我军的人马从十五万损伤到五万,申请撤退的折子得不到回复,大家都不敢擅自撤兵,最后,我军无一生还……将军,战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威武将军不幸战死南疆,我皇深感悲痛,却念其于讨伐三藩之时立下大功,特追现追封为卫国大将军,封其夫人为一品诰命夫人。”
圣旨下达将军府时,府中竟无人放声大哭,母亲冷漠的接了旨,我跪在母亲身后低低的垂着头一声不吭死死咬住下唇,我怕我忍不住揪住那传旨公公的衣领对他一阵暴打,却依然解不了我年幼丧父之痛,不幸战死,不幸战死,这四个字重重的敲击着我的耳膜。
父亲走后,似乎家里一切都没有什么变化,唯有那高高挂起的白幔宣誓着家中有人逝去。
我与母亲都没有了笑容,整个府里每日都是沉闷闷的……
靠着父亲留下来的家产,我与母亲仍旧相依为命的过着日子,除了少了个人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我们都是坚强的,然而我心中那股报仇的冲动却从不曾消散。
母亲时常一个人看着窗外发呆,那没做完的针线,再也派不上用场。
春去秋来,不知不觉过了五年,我八岁时期脸上的稚嫩已经完全褪掉,十三岁的我已长得亭亭玉立,只是脸上仍然鲜有笑容。
我麻木的对着镜子梳妆,再也听不见那严慈和蔼的声音说‘我家月儿模样越发齐整了,爹爹真怕月儿及笄之后府门叫人踏破。’
每每这时我总爱伏在爹爹怀里撒娇,而如今,再也没有了……
珠云替我盘着发髻,我静静的看着铜镜,脑中一片空白,卷碧小跑进来:“小姐,夫人又呕血了。”
我一愣,猛地站了起来,珠云一时不察,拉痛了我的头皮,她忙告罪,我也来不及怪罪不怪罪的,随着卷碧往母亲的房中跑。
从半年前开始母亲便成日的不大吃得下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