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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肯定不会再反对离婚。范家不会要一个又瞎又不能生的媳妇。”范芸一字一句的说着,如同宣告易洛洛的命运一般。
易洛洛手臂的僵硬感如同潮水侵袭而来,她强撑着无力感,看着那两张替她决定好未来的纸,无话可说。
范芸或许觉得说的太狠,表情缓和了些,语气也变成了劝诫:“你放心,你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做,我保证帮你爸出来。”
“好好想想,你要是再拎不清,你爸就真的完了。”
范芸重重地拍了拍她的肩,踩着高跟鞋离开了。
易洛洛低头看着那两张纸,手臂僵硬,怎么也抬不起来。
从小跟随她的方姨,端着水和药走到易洛洛身边:“二小姐,该吃药了。”
易洛洛回过神,强按着发抖的手去接药碗。
可她的手刚拿到碗,手指一僵,“嘭!”得一声,汤药撒了一地。
方姨这才发现她病情发作了,一边弯腰收拾,一边道:“我这就重新给你端来。”
“算了,方姨。”易洛洛叹了一口气。
医生说她得了肌萎缩侧索硬化,也就是‘渐冻症’,现在的医疗水平根本不能治愈,吃药又有什么用呢!
方姨偏过头,隐隐叹了口气,静静地重新去厨房煮药。
方姨走后,易洛洛等身体恢复了些才重重地喘了口气。
次日,易洛洛照常扶范文睿去办公的地方。
等到书房,范文睿不耐烦地将她一把推开。
易洛洛却没有走,她安静地站在门口,看着晨光下范文睿的侧脸轮廓,迷茫了。
明明他是自己丈夫,可她却觉得他是那么遥不可及。
易洛洛轻轻地伸出手,却又落寞的收了回去。
良久过后,她看范文睿放下了耳机,才轻唤道:“文睿。”
“说。”范文睿冷淡的丢给她一个字。
易洛洛握着拳,迟疑了半响,才缓缓开口:“我爸的事,你知道吧?”
范文睿修长的手指轻敲着桌子,语气冷冽:“如果你想为了你爸的事来向我求情,劝你死了这条心。”
还未说出口的乞求就已经被狠狠掐断。
易洛洛咬着下唇,望着范文睿冷漠的眉眼,酸涩的眼眶浸着眼泪:“如果,我用你最需要的东西换呢?你能帮我吗?”
范文睿眉头微蹙:“什么东西?”
“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