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门,通知不便,何况堂主仓皇之间定然只先集中了离他较近的人,是以还并未将风声传到我这里。
既然了解了这样的情况,我转身便回屋拿剑,常三一壁也跟着进来,一壁回头把门关了。
我闻得“吱哑”关门声立刻转身指着他瞪眼道:“你你你想干嘛?!”
常三不搭理我,把包裹放在我屋里的小木桌上,一层层如若珍宝地打开,赫然便是打了包的如同刚出炉模样齐整的一盘白龙曜并一盘单笼金乳酥。他说:“吃吧。”
我看他良久,慢慢又慢慢地坐下去,轻轻拿起筷子夹了一块乳酥,看了常三半晌,才送进嘴里。嚼了又嚼,没下药,没放巴豆,甚至真的便是地地道道的聚香楼风味,我一时傻了,“你到底为了什么赶快说来!只是我们有言在先,待会沈别声攻进来了,我大约自身难保,救不得你。”
常三难得的没有翻白眼,起身就出去了。临走飘飘渺渺留了一句话:“沈别声倘使攻进来了,前面我放个信号,你立刻就走,从后门。”
按说他想表达的不止一层意思,却轻轻松松一句话便囊括。然而他语气低沉又微渺,如今我实则已经记不太清,只晓得是这样的意思,也是这样一句话就简单明了地传达给我他的心意。好似他探到沈别声即将攻来第一件事不是回总堂报给堂主,而是奔到聚香楼买下白龙曜和单笼金乳酥一样,直接又霸气地告诉你,老子就是想在死前对你好一次。
后来也就没有什么后来了,常三至死不降,我收到了他死前发上天空炸了一片白茫茫的信号,然而我也并没有跑,我带着一众人死守在乌衣堂西隅。即便乌衣堂留给我的不算什么好印象,到底还是沈别绪在我最无所去处的时候收留了我。
沈别声打到西隅的时候停了,这全靠小九凭着和沈别声的交情,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他了一阵,让他来日破乌衣时千万千万放我一条生路。我知道当今圣上在缴获分堂时得了一份乌衣堂成员的名单,上面有我亦有小九。于是我便问他放了我与小九他该当怎么办。
沈别声摆摆手温和笑道,“不打紧,报了已死便可,刚才我叫仲连,”他指了指身边那个一脸安静的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