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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的山大王吧?
但错过了,那个追风逐电、烽烟迷茫的梦。
曼然忽地伸出手,缓缓擦去菱花镜上的霜华,一切变得清晰起来,参将的影子也就没有了。
那个杜震,到底是怎样的人?
曼然无声叹息,想着不可知的命运,心里迷惘。
就在这时,灯火无声无息地暗了一下,正在为曼然匀妆的两个喜娘尚未惊呼出声,忽然软倒下去。柳曼然一惊之下觉出不对,情急中忽然身子一缩,正好避过一道破空而来的指力。她百忙中不及细想,奋力抓起案上铜镜,看也不看一眼狠命向后掷出,只听身后之人微哼一声,却没有铜镜落地之声,想是被那人接住。
曼然手中毫不停顿,又是一把将椅子倾尽全力,摔了出去,这才得空扭过头来,正好看到一个白衣男子一伸手接下椅子。她心头一惊,匆匆抓过女红筐中的剪刀护在身前,厉声道:“你是谁?想干什么?”
她这时站定身子,看清那白衣男子大概二十余岁,面貌俊俏之极,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更是勾魂摄魄,却是个罕见的美少年,只是眉宇之间略带忧郁之色。
那白衣男子笑道:“不干什么,在下不过打算代柳二小姐与那杜震成亲而已。”说到“成亲”二字,他脸上肌肉微微抽搐一下,忽然显出一丝怪异之色,似乎在强忍伤感,似乎又隐约盼望。
曼然听了这话心下剧震,总算她幼承庭训、学养深厚,大惊之中也是法度不乱:“妾身大喜之日,阁下来开这等玩笑,实非君子所为!看阁下仪表堂堂,为何言语悖乱?妾身不曾大声呼叫,是为阁下留三分薄面。阁下若是解人,就该速速离去。”
那白衣男子一言不发,静静听着她说罢,曼然见他神情温和宁静,心头暗松一口气,只道事情有了三分指望。谁料那男子忽然低声闷笑起来,一边笑一边叹道:“好一张利口!就这个样子倒和那杜震有得一拼。”
曼然见他神情漫不在乎,知道这番苦口婆心只怕对牛弹琴,无奈道:“阁下状貌雄武,为何自甘沦落,好此龙阳之道?”她知道若不能说服此人,今日断难逃毒手,心头再是着急,也只有拼着口才锋利,竭力以言词打动于他。
白衣男子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