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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都说不出来。在这宫中,谁敢这样对她指手画脚?
“若娘娘懂得体贴温婉一些,兴许能改善现状也不一定。”阮小文说完,嘴角是一抹幸灾乐祸的笑。
桂月见阮小文的言语越来越讽刺,不由为她捏了一把汗——这少女寻常时候看来是乖乖巧巧,可怎知竟也有这样的时候。“娘娘,小文无意冒犯,还请娘娘赎罪。”桂月忙上前道,早知事态愈来愈难以控制,她就不该站在一旁,若是闹大了,指不定要被皇上派个什么罪责呢。
“不,”沈樱倒也徐徐沉住了气,制止道,“你就让她说,我倒想听听,从她口中能说出些什么大道理来。”
“奴婢可没有什么大道理可以说,”阮小文敛了敛神色,道,“若娘娘真的想听想学,那奴婢倒也不介意多说几句。”阮小文说着,那双漆黑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举手投足间仿佛又回到了昔日在落红馆打理上上下下事物的模样,很是有气势,“娘娘可知,缘何夫妻之间要有孩子?这不仅仅是延续香火之举,更是因着孩子是联系夫妇二人关系最好的纽带。只消一个男人不算太坏,若妻子将孩子照料得很好,他多半会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善待自己的妻子。”
“你是想让本宫借着大皇子重新挽回陛下的心?”沈樱听到自己的语气里有些微的心动,但旋即又忍住了——这可是赵倾城的人,她所说的能是真的为自己好么?
“娘娘,您是大皇子的生母,难道您就不想对他好些么?若这善意与关爱本就是出自您的本意,又何来利用不利用之说呢?”阮小文话说到这里,觉得自己再无说下去的必要,而再抬眼看沈樱,只见她眉头深锁,似乎陷入了思索之中。
见场面已冷静下来,桂月朝阮小文使了个眼色,后者早已领会,屈了屈膝,“既然娘娘并无要事,奴婢先行告退。”
沈樱只是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什么。阮小文也就转身走了。
未过多久,沈樱一脸犹疑地带着宫女离开了乾华殿。桂月见一场风波总算是平息,长长舒了一口气。正要带着小宫女往回走,甫一转身,便望见楚昭云不知何时站在了身后的山石间,目光深邃,嘴角却是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