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养了多天病,再也拖不下去。
宫中的教养嬷嬷不是好相与的,她在宫里调教了那么多年宫女和秀女,折磨人的手段是一等一的。虽说因为白氏和丞相到底不敢太过,但叫她顶着水盆在太阳下站立、来回走个几百遍练走姿、一天三顿只吃一点点……
细竹条子打在卓战夏身上,她不仅身上痛,心中对卓眠春的恨意更深。
“二小姐,这是夫人送来的衣裳和首饰。”
丫鬟一进门,就被她的脸色吓得一抖,手上的东西险些拿不住。
卓战夏冷瞧了她一眼,见她低着头,仿佛自己是洪水猛兽似的,一股恼怒就上了心头。
“怎么,你一个贱婢,也敢看不起我?”
丫鬟吓得哭丧着脸:“奴、奴婢没有啊,奴婢不敢……”
“啪!”
卓战夏起身狠狠给了她一巴掌,笑得十分阴冷,“还敢顶嘴!”
丫鬟捂着脸哭着,缩得和乌龟似的,不敢说话。
卓战夏视线定在她手里的衣裳上,不耐地推了她一把,“还不给我换上,误了今日的白花宴,你有几条命受的了打。”
这青色福蝶裙是白氏特意请了京城一个从宫里退下来的老裁缝做的,料子是御赐的飞烟缎,蝴蝶暗纹与大朵大朵的银花映衬着,乌发间点缀的,是白氏令人新打的珍珠蝴蝶钗,莹白耳坠衬得她气质更为不凡。
卓战夏本就是京城有名的美人,今日描了妆,容颜清丽明媚,淡雅出尘的仙子气质尤为突出。
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她眼里的诡谲笑意加深,喃喃道:“过了今日,我看你还怎么在京城立足!”
……
卓眠春换了一身平常的装扮,白色水仙襦裙,带着白芍出门。原本这场百花宴白氏是不打算让自己去的,只不过皇后才让素芳姑姑过来看了自己,白氏再怎么小心机,也毫无办法,而且是在昨日才派人告知自己。
出门后,白氏和卓战夏早已走了,只剩下另外一辆空空的马车,不得不得说着管家是个识时务的人,这些天大小姐和夫人的斗争府里的人都看在眼里,皇后派人来照看大小姐,这,夫人被禁足,二小姐被管教,这显然是卓春眠要更胜一筹,这不,马车里面软卧香薰一应具全,还沏了一壶上好的龙井,旁边有些话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