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方守城回过身。
丫鬟道：“今天早上，老夫人眼看着就要好转了，可就在一柱香前，老夫人突然开始难受，现在，都咳出血来了。”
“一定是因为珍儿成不了亲。”朱氏痛哭着：“原本珍儿的婚期是明年春天的，因为老夫人病危，这才提前婚期，选在今天出嫁，好给老夫人冲喜。现在成不了亲，老夫人自然就……”
“呜呜，我没用，救不了祖母，我不孝啊！”方希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怎么办，祖母……祖母她……”
“父亲，婚礼若取消，母亲怎么办？”朱氏一脸难过。
“自然不能取消！”方守城说着，狠狠一叹：“来人，拿上备用嫁衣，给二小姐送去，让二小姐替大小姐出嫁。”
不想，此时一个清凌凌的冷笑声响起：“你们不是早就派人给我送嫁衣来了么？二婶和大姐姐何苦还要演这出？”
方守城和朱氏母女全都一怔。
“二妹妹，你在说什么？”方希言一张素白的脸泪水涟涟，“呜呜……我不活了！”
“瑟儿。”方守城看着方锦瑟微微一叹，“你姐姐名节已毁，再也不能嫁入陈家。但你祖母病危，需要冲喜！婚礼万万不能作罢。瑟儿，家中只有你与珍儿年纪相仿。只能由你替她嫁入陈家！”
方锦瑟听着这与前生一模一样的话，唇角勾出一抹嘲讽。
“呜呜，都是我！”方希言站了起来，痛哭着，“祖父，还是让我嫁吧！由我嫁！”
“珍儿，你疯了！”朱氏惊叫一声，“你被外男抱过，若嫁到陈家，那陈家一定不会好好待你的。”
“没关系。”方希言抹着泪，笑得一脸悲凄，“若是运气好，大不了一辈子吃斋念佛。若是运气不好，大不了被一根白绫给勒死。只要能救祖母，我这条命算什么！”
“哎呀，方大小姐真是孝顺！”周围的宾客个个同情地看着方希言，接着又盯着方锦瑟，“方二小姐只顾着自己的富贵，全然不管亲祖母的死活。”
“小姐……”楚儿铁青着小脸，拽着方锦瑟的衣摆，低声道：“眼前对咱们不利，小姐不如假装顺从，一会再想法逃吧！”
逃？
听着这个字，方锦瑟不由恍了恍神。
前生，她就是这样逃了！
可结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