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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人影。
桌上的饭菜已冷,顾云柔心底升起一抹不安。
沈予淳从未对她食言过,难道是路上出了什么事?
顾云柔心中一紧,连忙撑伞朝徳臻阁走去。
可到了徳臻阁,整个阁楼上下三层全是漆黑一片,空无一人。
顾云柔心慌不已,又去了与沈予淳常有来往的几个世家问询。
皆是杳无音信。
雨大如瓢泼,无助感近乎让顾云柔窒息。
回了侯府,顾云柔无措的蹲在门口的石阶上。
时间流逝一分,她的心脏就被莫名的恐惧攥紧一分。
直到天明,一辆马车停在府前,沈予淳从车上走了下来。
顾云柔悬着的心终于松懈下来,疲惫与委屈接踵而至。
“怎么坐在外面?”沈予淳看到顾云柔,大步走来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披到她身上。
“你……”顾云柔刚要说话,却清晰闻到了披风上萦绕着的胭脂香。
她瞬间噎住。
顾云柔倚靠着柱子站起来,伸手将披风还给沈予淳:“多谢侯爷,我不冷。”
沈予淳蹙眉看着她:“怎么了?”
顾云柔压下涩意,一字一顿道:“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整整一宿……”
沈予淳黑如深潭的眼眸之中有一丝波动:“突然有事不能回府,忘了与你说。”
顾云柔心脏一阵阵抽痛,仿若置身寒冰地窖。
她转身往屋内走,不愿让他看到自己眼眶中的水雾。
只是才走没几步,她便感觉一阵气血翻涌,喉间有腥味。
“咳……”
顾云柔拿着帕子掩嘴而咳,强烈的眩晕感让她视线再次模糊不清。
药……
她紧咬下唇,慌乱地在袖中摸索,想寻到药袋。
好不容易摸到,却因手抖无力,袋中的漆黑药丸尽数洒落。
“你病了?”
沈予淳低沉的嗓音从身后传来。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药丸,眼神晦暗不明。
“滋补身子的罢了。”顾云柔从他手中接过药丸,忍着疼痛镇静将药放回袋子里。
沈予淳一瞬不动地盯着她看了许久,才转身离开。
“照顾好自己。”
听着他随风消散的声音,顾云柔含泪将药丸塞进嘴中。
嘴里的腥味伴随着药丸的苦涩,让她胃里一阵阵灼烧。
前几日大夫说过的话,再次回响在她耳畔。
“头疾已无力回天,告知家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