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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玉在怀,李大异士色心反而淡了,却莫名地感伤起来,他小心攘住女子纤腰,忽而能够活动,李大异士也不觉得诧异,他满怀的心思也只不过是排遣不了的愁绪,压抑不住的爱情,他埋首芳泽,忧伤地说道:“飞璃,我知道你很苦。”眼泪竟就簌簌便落了下来。
也是应了那句“怀中有佳人,俗心难着墨”,便是厚颜如李大异士这般的妙人儿此时也只好窘于才思穷困,羞于吟讴仰颂。“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作不出便作不出罢。李大异士忽而一震,似才醒悟一般,歪头遐想道:“飞璃是谁,这女子又是谁?李老爷一向本分,何日欠下这等香艳的风流债?也罢,也罢,今日李老爷慈悲为怀,便会了这帐子吧。”就要扣紧怀中女子,不想方才还温温软软的一团红粉花团,转眼又随流风飘逝,徐徐渺渺,满眼美景也消逝无踪。李大异士发现自己仍站在石牌前,若非香泽沾襟,犹以为自己是大梦一场,只不过春情扰人罢了。李大异士自觉伫立良久,腿子早已酸麻,他俯身捶捶,顺势就盘腿坐下,哪知懒性发作,惫懒的李大老爷对着石牌勾了勾手指问道:“兀那石头门牌,想来本老爷与你有些子缘分,你若是不愿老爷蒙尘俗世,劳烦便渡上一渡。若是只管顾戏耍李老爷,倒也无妨,让那飞璃美人随了李老爷吧。”
那石牌想来是天下间少有的灵性仙品,自然品端超然,如何会理会这类泼物呓语。李老爷眼勾勾地瞧着石牌,直到眼珠子胀疼,才幽幽叹了口气:“飞璃?飞璃么,我在哪里见过你?”
李大异士怅然退了两步,转身回屋,不想身后又有人说道:“你就不想问个究竟么?”李大异士嘿嘿一笑,得意洋洋:“李老爷不过略施小计,便把你玩弄于鼓掌之间。”回头却见石牌依旧,只是金光灿灿,两道题字已变:几代因缘难分解,恩仇未泯缘善在。青山相从渡余劫,声名传飞九霄外。李大异士丝丝吸了口凉气:“须臾间又变了番模样?”这时石牌已不再沉默,一嗓子铿锵的揶揄话传来:“此番李老爷可敢进来一观?”血气的李老爷如何受得激,大呼道:“有何敢不敢,老爷这就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