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脑海中浮现着心理医生沈南浔说的话。
“病情发展过快，你可能导致空间认知等各种退化……”
乔烟然看着远处每一条相似的道路，脑中轰鸣作响。
她只能坐在一旁的石凳上，努力去想家的方向。
早春的冷风吹在身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坐下的原因，不多时乔烟然就感觉全身的体温都降了下来。
手机铃声在这时响起。
乔烟然接过电话，是母亲打来的。
“妈听说你离婚了。”
不是疑问句。
乔烟然愣了很久，“嗯，是厉萧告诉您的吗？”
乔母没有回答，而是说：“妈希望你幸福，我是因为不爱你爸了，但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厉萧。”
乔烟然喉咙发紧，她很想告诉母亲，是莫先生不爱她，可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强颜欢笑：“妈，是人都会腻，我和厉萧从小一起长大，又结婚八年，我早就不喜欢他了。”
电话那头，乔母叹了一口气，终归没再说什么。
等那边挂断。
乔烟然脸上的笑特别僵硬，眼泪也顺着眼敛滑了下来。
她从深夜坐到了黎明，第二天早上天亮才找到家。
细细记下了租房的地址和房门号，乔烟然又去了医院。
心理诊疗室。
“沈医生，我想问微笑抑郁症有办法治愈吗？”
沈南浔见她终于愿意治疗，把各种治疗方案都告诉了她。
“你要记住，如果别人提出无理的要求还有令你不开心，你一定要表达出来，千万不能埋在心底。”沈南浔说着话，又给乔烟然开了一些药。
乔烟然一一记下。
她拿着一袋药往外走。
可没走几步，她的步伐僵住，远远就看到熟悉的身影。
是莫厉萧。
四目相对，莫厉萧几步朝着乔烟然走了过来。
“你怎么在医院，生病了吗？”
乔烟然正要回答，忽然不远处施颜从妇科门诊的方向走了出来，满眼喜意得来到了莫厉萧的身边：“厉萧，医生说我的身体很好，可以备孕。”
备孕两个字一下撕扯着乔烟然的神经。
施颜仿佛才看到她：“你不是厉萧家的保姆吗？是来看什么病？”
乔烟然暗暗攥紧了手中的记事本，在这一刻，她收起了笑容。
“施小姐，上次我骗了你，我不是保姆，我是他的前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