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问我为什么要剪她的衣服。
当时正值寒冬腊月,冻得我直哆嗦。
我冷,一直哭,后来我爸和岚姨都来了,可是结果呢,我爸不仅没有怪罪洛欣,反而把我训了一顿,差点就要动手打我了。
因为洛欣演的太好了,这事一直闹到凌晨两点钟,后半夜我发了高烧,我爸终于是慌了,可是为了过好这个年,家里面已经再没有多余的一分钱了。
我一直高烧不退,烧的迷迷糊糊,我爸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人不见了,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也没见他回来后,再后来是隔壁的李阿姨送我去的医院,还给我妈打了电话。
那一次,我真的烧的特别厉害,医生说要是再迟一点来医院,可能小命就没了,为了这事,我妈和岚姨又大吵了一架,我妈说岚姨是狐狸精,贱货,婊子,岚姨也没吱声。
当天下午,我妈就带着我一起回了娘家,自始自终,我都没有见到我爸。
外公和外婆都是退休教师,退休后有养老金,家境还算比较充裕的,在市里还有一套老房子,虽然上了年头,但是听说很值钱。
我从小就没见过外公外婆,我妈带我回来的那天,外婆可开心了,但是外公显然不怎么高兴,一直板着脸,我挺怕他的,一直拽着我妈的手。
那天晚上,我妈和外公谈了很多,大致都是围绕我,他们具体谈的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从那天晚上过后,我改了姓,成了王苛。
我在外公家生活了十来个年头,从小学一直到高中,这些年,我有想过要回去见我爸,但是外公一直不同意,我妈好像也不怎么希望我回去,而且人都是会变的,外公外婆给我的全都是最好的,享受惯了锦衣玉食,就不会再去眷恋曾经苦难的日子,甚至会渐渐淡忘,直到陌生。
我依稀记得,在我上高一的时候,我爸过来学校看过我一次,他虽然是个瘸子,但是他以前走路从来不用拐杖的,可是那一次他却拄着一根拐杖,模样也憔悴了不少,皱纹也深了。
那天我爸也没和我说上几句话,临走前给我塞了一笔钱,我没要,回到教室后,我同桌问我刚刚那个瘸子是谁,我应该告诉他,那是我爸,可是最后我却选择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