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诏书与以往没什么不同,只做了细节上的调整,只将原本应在白天进行的绕城游行改成了夜间。
视线在“夜间”二字上定格,夏侯婴本来微微抿紧的薄唇忽而掀起一条几不可见的狭窄缝隙。
瞧见那两片遽然松动的唇瓣,殷荃当即张大了眼眶。
这面瘫居然在笑!
正想开口调侃几句,不料肚子突然古怪的一抽,抽的殷荃虎躯一震。
这……这,这是真的要大号的节奏么!
“夏侯婴,快放我下来!我要大号!”大声高喊着,殷荃又开始挣扎扭动。
“吊在上面大号。”冷冰冰的声线兀自飘来,像一阵含雪带冰的风,嗖嗖的吹在她身上。
“这次是真的!”她哀嚎。
“……”他沉默,修长白皙的秀致手指合上艳红如血的卷轴,抬起视线朝她瞥去一眼,眼神里溢满了嫌恶。
“夏侯婴你不是特爱干净么?万一我一激动没忍住,你这卧房不就会沾上……”
未及她说完,只听一连串布帛摩擦木头的簌簌声响,她的双脚已经重新踏在了浓黑的水磨石地面上。
看着她捂着肚子往外急冲的背影,夏侯婴抿直唇线,继而很快松开,唇角绽开一抹无奈。
看来是真的……
这女人,倔起来固执的任何人都不可撼动,服起软来又如此令人无可奈何。
如是想着,他重新展开卷轴,唤了卫钧入内。
一身轻松的从茅房走出,好容易重获自由的殷荃绕过夏侯婴卧房敞开的大门朝外走去,被他吊在房梁上足有小半天,她要报仇,一定得报仇!
“呦!庞班,这是要去哪儿啊?”朝回廊上迎面走来的白衣壮汉摆手招呼道,殷荃笑的格外动人。
瞧见那抹明亮笑容,庞班身形微微一顿,先是沉默了一下,随即答道:“主子吩咐属下要随时随地供准王妃差遣。”
屁!分明就是随时随地监视我!
在心底暗骂一句,殷荃脸上的笑意却是越发浓烈起来。
“你家主子想到可真周到……”抱起双臂,她转着一双黝黑透亮的眼珠子毫不掩饰的看着庞班,忽而朝他凑了凑,笑意嫣然的开口:“是不是无论什么事都会帮我做?”
刻意放缓了语速,放轻了语调,殷荃的声音像一片飞雪,冰凉的落进耳蜗里,掀起一片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