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着两人离开了，玫姐回过头，就见到了程一瑾无比苍白的脸色，替她解开了铁链子，“这么烫，还不好好休息。”
程一瑾颤抖着手，从兜里拿出了那一沓钱，“玫姐，麻烦……麻烦你帮我存着。”
玫姐怔在了原地。
不是因为她手腕处被铁链勒出的血痕，而是因为程一瑾把钱交给她的举动。
在夜总会这么多年，她见过不少拜金的，贪慕虚荣的，贪欲的女人，但像程一瑾这样，把钱交给她的，从来都没有遇到过。
“还有以后的工资，玫姐，你都帮我存着，可以吗？”
“行了，这些以后再说，你现在先跟我回去把身体养好。”
程一瑾把钱硬塞到了玫姐的手上，而后才强撑着身体，往宿舍那边走去。
安顿好了程一瑾，玫姐便到包厢那边去给左少道歉，并给他安排个好点的小姐。
但听见里面传来的打笑声时，玫姐抬在半空想要敲门的手停住了。
“左少，怎么上个厕所这么久啊？”
“厕所没上，倒是把那条母狗上了。”
包厢里霎时间氛围就凝固了，但左少依然狂妄的说着：“那条母狗也不过跟所有女人都一样，贪慕虚荣。给了点钱，她就把衣服脱光了自己主动往我身上凑。一点意思都没有。”
玫姐放下了手，这时候再进去给他道歉，怕是要打他的脸了。因此，便转身离开了。
而包厢里的空气却越发的冰冷。
“咔擦--”
一个酒瓶突然被砸开！
左少顺势望过去，只见祁泽言冷漠着脸，拿起另一瓶酒，闷闷的喝了一口，风轻云淡的说：“手滑了。”
而后便站起身，朝外面走了出去。
回到车子里，祁泽言耳畔仍然回想着左少方才的一番话。
他拧紧了浓眉，试图逼迫自己把这些琐碎的事情消散在脑海里。
他如今看到的究竟还是程一瑾吗？
祁泽言突然开口：“两年时间，能把一个人磨成什么样？”
似乎是在问前方开车的管家，又似是在问他自己。
“先生是在说程小姐吗？”
祁泽言不再说话。
大概这个女人从来都这样恶心。两年前就制造各种机会接近他，只不过两年后，她是为了金钱接近其他男人而已。
眼底闪过一丝厌恶，祁泽言合上了双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