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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泽殿早已没了平日的庄严,反而门可罗雀,何等凄凉萧瑟。
舜汮看着,沉了沉心快步走了进去。
殿内。
舜渊看着突然赶到的舜汮,呵斥的话到了嘴边还没开口,就见她行了礼:“父君,既然要披挂出征,女儿陪您一起去!”
舜渊眉心紧皱,环顾四周不见苏落身影,他便已明白。
看着她眼中的坚定,舜渊眼中闪过复杂的光,最后缓缓点头:“好,明日南天门,父君在那里等你。”
听到这话,舜汮不可置信的仰起头。
见父君并无说笑之意,她心中升起几分喜悦。
此次出征,自己定要保护好父君,也要为阿陌报仇!
拜别父君之后,舜汮回到柏栖宫。
她将压在箱底的银色铠甲拿了出来,手指拂过摩挲,舜汮眼底微红。
这铠甲是三百年前,阿陌亲手所做赠与自己。
可为着叶珩,她将它放置了整整三百年,如今,它终于要重见天日了。
舜汮望着铠甲整整一日,细心的擦拭着。
此去自己若是无法回来,叶珩便自由了,而天君自是不会再忌惮舜家了。
舜汮深吸了口气,望着叶珩院子的方向。
自那日在柏栖宫大殿不欢而散之后,他们再未见过一面,更遑论说话。
而如今自己就要离去,生死未知,有些话她还是想同叶珩说上一二。
舜汮飞身前往大殿。
叶珩望着突然闯入的舜汮,眸光冷淡:“本君的大殿是你说闯就闯的?”
舜汮步步上前,看着叶珩的眼。
他的眼中装载了天地万物,却独独没有自己。
意识到这一点,舜汮想要问的话尽数哽在了喉间,什么都说不出来。
静默环绕着大殿。
见她不说话,叶珩皱眉开口:“你还没闹够么?!”
舜汮身子一震,眼中蒙上层落寞:“够了……”
这样的答案,虽觉得令人窒息,却也足够让自己离去!
若她当真不能活着回来,叶珩也不会为此神伤。
那便这样吧!
舜汮转身离去,再未言语。
叶珩望着她孤寂的背影,心中莫名闪过一丝烦闷,无论如何再也不能静下心来。
而此时,月老正躺在鸳鸯树下,用仙术为自己倒酒,而又一饮而尽。
眼前红线缠绕的鸳鸯树突然红光大盛,月老的酒杯摔落在地,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