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柳玉茹唤了一声。
顾九思回神，忽略掉心底那奇异的情绪：“若只是此事，公主大可让宫人送来。”
柳玉茹闻言，心脏刺痛难忍，他这是……想赶她走吗？
她以为多日不来，谣言不再，他不会再像之前那般不待见她。
可现在看来，是她多想了……
柳玉茹将婚服呈到顾九思面前，解释道：“七姐那里也是我亲自去的，先生试下吧，毕竟是婚服。”
顾九思看着她，伸手接过婚服，转身去了后室。
不过一会儿，他便走了出来。
柳玉茹眸光一震，愣愣地看着一身婚服的顾九思。
真的好看，这红色极其衬他。
柳玉茹像是魔怔了一般走上前，不住地伸出手，却在将要触碰上的前一刻回了神。
顾九思明明近在咫尺，可不知何时起成了她遥不可及的人。
柳玉茹忙后退两步，扯出一丝笑：“很适合先生，七姐试衣时也是这般好看。”
顾九思依旧不语，目光如同定在了柳玉茹身上一般。
此时的柳玉茹让他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所以然来。
“先生，尺寸可还合适？若合适，那就定下这件了？”柳玉茹轻声问着。
顾九思深沉地看了她一眼：“有劳公主。”
柳玉茹笑道：“如此，柳玉茹便去贵妃娘娘那儿回话了。”
话毕，她不带一丝留恋转身离去。
望着柳玉茹离去的背影，顾九思只觉心口再次牵起异常的情绪，连他自己都捉摸不透。
皇宫。
回欣贵妃的话后，柳玉茹便回了冷宫。
在床榻呆坐一个多时辰，她手握着陵游送给她的胭脂，喃喃出声。
“哥哥，你可知先生穿大红色好看极了，比七姐还要好看。虽然我不能主办他的婚事，但能见到他身着婚服我已经很高兴了。”
柳玉茹一边说着，眼眶渐渐聚起了泪水：“希望我这条命能挺到他们大婚落幕，那之后也再无憾……”
“公主！出事了！”
忽然，阿兰满脸惊慌地跑了进来。
被她一吓，柳玉茹手中的胭脂倏然掉落在地，碎成了两半。
柳玉茹浑然不觉，站起身看着阿兰：“你说什么？”
“六皇子……”后面的话，阿兰怎么也说不出。
柳玉茹看着她的样子，好像明白了什么，瞬间瘫坐在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