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外开恩。”
孟纾丞神色没有半分动容。
他只是淡淡的看着卫窈窈，好像差距不到她内心的悲鸣。
而卫窈窈见他这般模样，只是浑身发冷。
她不明白，当初那个救她一命的恩人，怎么不过三年，就变成要夺她卫府满门性命的刽子手！
“殿下，你放过卫府好不好？”
卫窈窈哀声求着，她知道只要孟纾丞应允，那卫府便不会有事。
可孟纾丞只是说：“做错了事便要付出代价，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用我的命还好不好？我只求殿下放他们一条生路！”
卫窈窈跪在地上，青石砖寒凉刺进骨肉。
可她只是仰头望着孟纾丞，希望他能改变主意：“殿下，我求求你。”
卫家虽是商贾之流，可她爹娘却是积德行善，从未做过亏心之事。
可孟纾丞依旧拒绝。
卫窈窈只觉得心里一阵发空。
眼前之人还是那副让她醉心的相貌，可不知为何，她竟觉得有些陌生。
卫窈窈不禁在想，民间总说帝王家，薄情冢。
她不信，更认为人心如玉，暖着暖着便也热了。
可眼下，孟纾丞的冷漠却让她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错了！
“殿下可否告知窈窈，我爹娘他们究竟做了什么错事？”
卫窈窈声音沙哑，像老破的风箱，刺耳至极。
孟纾丞皱了皱眉：“这不是你该问的，退下吧。”
卫窈窈看着他哑声再问：“殿下说不出吗？那卫家又真的有做错吗？”
孟纾丞脸色一冷：“卫窈窈，你是在质疑我误判？”
“窈窈不敢，窈窈只想要一个缘由，殿下却不能给吗？”卫窈窈继续说着。
孟纾丞沉默，不知在想什么。
见状，卫窈窈又问：“殿下当真不愿放卫家一条生路吗？”
她看着孟纾丞，眼眶通红含着泪。
孟纾丞看着心里升起些烦躁，可最后只是说：“卫家自作自受，怨不得我。”
话落，他起身便往外走。
孟纾丞的身影逐渐远离，慢慢消失在视线中。
卫窈窈看着，整个人像被抽干了力气般跌坐在地。
地上装着羹汤的碗不知何时碎了，一块一块，如同她的心，支离破碎。
卫窈窈瞧着，眼泪无声的涌了出来。
这一刻，她恍惚懂了那句戏词：“飞鸟投林尽，大梦一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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