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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不疑踏进后院时,程少商正独自练着舞。
水袖随着她的动作轻盈飘动,一颦一笑间,似乎连这寡淡的雪景都变得有光采。
凌不疑停在原地,久久未动。
程少商余光望见他,身形一滞,忙收了动作。
“将军。”
闻声,凌不疑回过神,眉眼淡淡:“学的不错。”
程少商微怔,眸底涌上些许欣喜。
可唇角还没扬起,她倏地想起苏映说过的话,指尖不由得一颤。
程少商慢慢收紧手指,屏息看向凌不疑。
苏映说的……都是真的吗?
她想问个清楚,却到底没有勇气。
凌不疑没有察觉到程少商的异样,继而开口:“明日会有人来接你入宫,别让我失望。”
说完,他抬步便离开了院子。
程少商望着凌不疑的背影,心底涌上些苦涩。
他来,并不是来看她,而是怕自己耽误他的大计!
一夜无眠。
翌日,皇宫门口。
程少商掀开马车帘子,刚下车,就对上凌不疑漆黑的双眼。
四目相对,她身形微滞。
正要开口说些什么时,凌不疑却已别开眼转身。
他语气淡凉:“跟上,别误了时辰。”
程少商眼底划过抹失落,攥了攥手,抬步追上他向宫门走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
周遭愈发的寂静,只剩下脚踩在雪上的咯吱声。
最后,两人停在一处偏僻的宫殿前。
凌不疑声音低沉:“进去吧。”
程少商看着眼前的殿门,心中不安莫名强烈。
她攥紧手,望向身侧男人:“将军,我们不是去皇帝的寿宴吗?”
凌不疑回视着她,却没有说话。
沉默的对峙间,程少商倏然明白,此处便是她要去的地方。
也是自己即将要面对的命运。
程少商深吸了口气,缓缓抬步走向宫殿。
刚伸出手要推门,她突然转身直直看向凌不疑:“将军,您会在这儿等我吗?”
等结束了,带我回家。
凌不疑眸色微暗,刚要说“不会”,却见程少商眼底似有自嘲闪过。
不知为何,他喉间像堵了块石头,怎么都说不出话。
片刻,凌不疑移开视线:“别让皇上等久了。”
一瞬间,程少商的心狠狠坠落。
终究……是自己在奢望。
她心灰意冷地推开了眼前的那扇门,穿过正堂,身影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