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九卿看着慕宁。
惨白的一张脸，被雨水浇湿的头发还湿漉漉的贴在她的头皮上，落魄又狼狈。
只是即便如此，她的姿容还是倾城绝色。更何况慕宁此时只裹着一件浴巾，裸露的肩膀和雪白的肌肤，足以让任何一个在她身边的男人犯罪。
霍九卿心里的火似乎又燃了起来。
他很怀疑刚刚在魅色，林心雨的药也许并没有被周琛换掉，八成就是被他吞了。
每次见到慕宁，他就难以自控。
当初娶她的时候都准备好冷落她，却偏偏一次次在她的身子上失控。最后他也只能退而求其次，越加放肆地蹂躏她，每次都要在床上羞辱她，才能平复心里的烦躁。
他将她当成合法的玩物，故意在生活里冷落她，想让她像其他女人一样，因为得不到他的好脸色而备受煎熬。
可偏偏，她怡然自得。
霍九卿手掌轻轻摩挲着慕宁的脸颊，眸光里暗流涌动。
修长的手指像以往的每一次，捏着小女人的脸颊，越发的用力。
霍九卿眼底起火，直到手指将慕宁的脸颊捏得变形。
“嗯......疼......”
慕宁浑浑噩噩，眼皮微微抬起，头很晕，只能看见男人模糊的轮廓。
但是哪怕只是个模糊的影子，她也知道是谁。
“霍九卿，救我女......唔......”
在慕宁虚弱地嘤咛时，霍九卿再也不想忍了。
他低下头，直接封住了慕宁的呼唤。
“不，别这样......不，团团......”
慕宁感受着男人近乎吞噬般的吻，初醒的她用力的摇头，躲闪着。
可是她那点猫一样的力气在霍九卿面前简直不堪一提。
感觉到慕宁的抗拒，霍九卿眸色涌出一抹厉色。
他一只手拖住她的后脑，另一只手捏着她的脸颊，迫使她张开嘴，只能任由他予取予求。
“别这样，霍九卿......你听我说......”
慕宁挣扎不开，在男人换气的时候哭了出来。
巴掌大的脸被泪水濡湿，她彻底醒了，满眼都是绝望。
霍九卿低眸看着慕宁，心里涌上一抹烦躁，只是他的脸上的表情依旧淡漠，像是丝毫不为所动。
他低头，薄唇没再吻她的唇，而是滑至她的耳边。
灼热的呼吸带着冷意，像是魔鬼，让慕宁畏惧，她受伤的手也不自觉地抵在霍九卿的胸口。
“想清楚，要救你女儿，现在该怎么做。”
慕宁的身体骤然紧绷住，她大张着眼睛看着霍九卿，眼泪在他的威胁下大颗大颗滚落。
昨晚他就是如此逼迫她！
屈辱像是一张漫天的网将她牢牢地罩在里面，是啊，她要救她的女儿，想求霍九卿，她只能用她的身子。
她一无所有，只能用这样的龌龊的方式，接近他，供他发泄，求得他一点点的赏赐。
慕宁看着霍九卿冷漠的脸。他的唇很薄，唇角也没有一点弧度，她永远也猜不到他的想法，更难以揣摩他的喜好。
但是她却清楚，他喜欢她的身子。
慕宁绝望地闭上眼睛，眼皮阖上的时候，泪水又一次汹涌而下。
再睁开眼，她逼着自己笑，用她照着镜子练过无数遍的笑容，倾国倾城。
“我一定让霍先生满意。”
慕宁嗓子沙哑，带着浓浓的鼻音，和她的笑容那般的格格不入。
可是她却乖顺地扬起头，一点点凑近霍九卿的唇。
他如此高高在上，像神，似魔。她只是一个祭品，除了虔诚地献上自己，她再没别的选择。
霍九卿将慕宁所有的挣扎都尽收眼底，她一直一直都被他捏在手心里，无数次让她在他的手下绽放，无数次地享用他的祭品，用任何他能想到的方式，尽情尽兴。
可是如今看着这样的慕宁，他却感受不到报复的畅快。
身体里血液躁动，他的热情却冷了下去。
在女人毫无血色的唇即将触碰到自己的时候，霍九卿一把推开了她。
慕宁的头猛地砸到柔软的椅背上，她头晕目眩，看着霍九卿的目光却没有丝毫劫后余生的快意，更多的是心慌。
他不要她了吗？
“别走！不要走！”
在霍九卿直起身子时，慕宁连忙拉住了霍九卿的衣袖。
“别走，我可以的，我真的可以!霍先生，你帮帮我，我女儿快不行了，她还不到五岁，你救救她，呜呜呜......”
这是慕宁第一次当着霍九卿的面如此直白地说女儿的事。
既然霍九卿早就知道了，她也再不必隐瞒。
霍九卿撇着自己被拽得变形的衣角，听着慕宁张口闭口都是那个孩子的事，眸色更冷了。
“和野男人生出来的孩子，却宝贝得跟命一样。”低低沉沉的声线，透着阴冷的狠，“你到底是在乎孩子，还是在乎那个男人，嗯？”
“不是的，你听我解释！”
慕宁的手被霍九卿甩开，她更慌了，人也连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只是当她想要再去抓霍九卿的手臂时，被冷绝的声音打断。
“滚。”
空姐李秋月拿着自己的连衣裙走进来的时候，正好撞见霍九卿往外走，见霍九卿阴沉地盯着她手中的裙子，连忙解释道：“霍先生，飞机上没有准备女士的衣物，这是我的随身带的裙子，洗得很干净。”
她新买的连衣裙，只穿过一次，本来是准备下飞机和老公二人世界的时候穿的啊！
不过现在她敢不拿出来？
拿出来还要担心会被洁癖的霍先生嫌弃，她好可怜！
霍九卿却很快收回了视线，直接越过空姐走了出去。
“她太脏，不配穿白色。”
空姐有些震惊，连忙停住脚步，她看着不远处脸色惨白惨白的慕宁，有些难以置信。
她刚刚是眼花了吗，霍先生刚刚很疼太太啊，怎么变脸比女人还快！
霍九卿偏头对着慕宁说道：“将眼泪憋回去。”
说完，颀长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休息间。
慕宁死死地咬着唇，无地自容的她手指死死地抓着身上的浴巾。
羞辱下，眼泪蓄在眼眶里，她却不敢再让其流下来。
霍九卿的不喜欢的事，她不能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