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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落再顾不上其他,一把推开了门:“长临,你怎么样?”
三年前边关一战,他被伏击受了重伤,虽性命无碍,却咳嗽不断。
然她刚迈进堂屋,一个茶盏先一步砸在脚边。
“滚出去!”
滚烫的茶水透过喜服,烫的生疼。
秦落身子颤了颤,不退反进。
她借着盖头下的余光,走到沈长临身前:“长临,该掀盖头了。”
沈长临掩唇轻咳,声音微哑:“我未与你拜堂,为何要掀?”
话落入耳中,就算周遭都是红色,秦落也觉得像身处冰天雪地一般,冻得手脚冰凉。
沉寂在两人间蔓延,无声对峙。
终究,还是秦落先一步退让。
她抬手缓缓摘下盖头,默认了这场婚宴的无疾而终。
面前男子一身锦衣华袍,却遮盖不住面颊的苍白。
一双多情眼,却偏偏迷了她的心。
秦落眼睫微颤,却尽量稳着语调:“半月前,是你答应了娶我。”
沈长临眸色渐深:“所以呢?”
秦落一噎,一双杏眼怔怔望着他。
可沈长临眼里的冷漠,将她可怜的希冀打碎。
他是真的不想娶自己!
这一刻,秦落心里的苦涩达到了顶峰,也再待不下去,转身离去。
沈长临坐在原地,望着她单薄的背影,神色晦暗。
喜服鲜红,一片残阳中,格外凄凉。
偏房中。
秦落不知何时睡着的,她同往常每日般又梦到了那个场景。
微风轻拂,寺庙内,一个小和尚正替一株桉树修剪败叶,眉目间,俱是温柔。
倏然,冷风吹来,秦落一颤,猛地惊醒。
未落锁的窗外,清晨朝阳渐升。
她不自觉又想起沈长临,和昨日的一切。
苦涩之下,秦落却又升起些期望。
至少她如今已是他的妻,来日方长,自己总会等到他动心的那天……
想到这儿,秦落拾掇起身,去为沈长临准备早膳。
一炷香后。
秦落端着早点,才到沈长临房门口,就听见房中传来一道声音。
沈斯衡声音清冽:“长临,昨日婚宴你为何不来?若是不愿为何不早早拒绝,非要让她难堪!”
房外,秦落脚步一顿,端着木盘的手紧了紧。
紧接着,就听沈长临的声音响起:“兄长如此维护秦落,想必心有所图,既如此,我将她送给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