膜的志愿者一直和你保持联络。”江序突然开口问道。
梁今月愣了愣：“是。”
“把他的资料给我。”江序淡薄道。
梁今月放在腿上的手攥紧了几分，心底涌上一抹无言的怅然。
“你找她什么事？”她敛住情绪问道。
江序修长的手指敲了敲车窗，淡声道：“我想让手术提前。”
他的话，让梁今月怔住。
“最后半个月，你都等不了吗？”
江序没多在意她话中的深意，难得好心情解释道：“珃珃回来了，我想快点看到她，多一天都等不下去。”
梁今月看着他，只觉破碎不堪的心又一次被尖刀搅碎。
一下又一下，是痛到极致的麻木和悲怆。
一路无言，直至民政局。
不过短短几分钟时间，两人的结婚证换成离婚证，一人一本。
江序捏着新鲜出炉的离婚证，心底莫名有些沉闷。
“该补偿你的，我会让律师联系你。”
他知道自己这些年对这个女人的态度很差，一半是她咎由自取，另一半则是他刻意为之。
梁今月垂着眼睑，语气淡淡：“不用。”
听着耳畔传来的低软声音，江序眉心紧蹙：“我不想欠你什么。”
闻言，梁今月扯了扯嘴角。
她抬眸看着与自己不过半丈距离的男人，视线一点点滑落他薄凉的唇，英挺的鼻，最后定格在他狭长的双眸之上。
“江序，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说完，她转身一步步走下台阶，离开民政局。
一路上，江序蹙着的眉久久都没舒展。
他耳畔一直回旋者梁今月最后说的话，心底始终不是滋味。
“我到底还欠那个女人什么？”江序问向司机。
司机从后视镜中看了眼他，有些战战兢兢道：“老板，我一个局外人不太清楚……只不过这次看梁小姐，好像又瘦了很多，差点没认出来。”
“她瘦了？”江序言语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一丝紧张。
司机平缓开着车，大着胆子继续道：“是的，梁小姐脸色也很白，看起来很憔悴虚弱，像是生病了……”
眼看后视镜中江序的脸色越来越差，司机赶忙改口道：“可能是前不久梁小姐处理她父亲的事，所以没休息好吧。”
江序没再接话，垂在身侧的手无意识的紧握成了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