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靠墙的一张竹榻上坐着一位半睡半醒的慈祥老妇人。
喜鸣一见老妇人,瞬间想起以往在外祖母府上那些祥和热闹的日子,不觉心头一热,眼眶一红,眼泪险些流了下来。
老妇人被喜鸣詹英弄出的声响惊醒过来,睁开眼后,只是怔怔的望着门口两人,想是还未清醒过来。
“詹姑。”喜鸣哽咽着喊了一声。
老妇人正是詹姑,听到喜鸣的叫声,眨了眨眼,这才认出喜鸣,心里一喜,翻身下了竹榻,蹒跚几步走到喜鸣面前,一把抱住喜鸣,上上下下将喜鸣打量一番后,才哆嗦着嘴唇叫了一声:“鸣鸣小姐……”
“詹姑,”喜鸣又喊了一声,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我好想你们……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鸣鸣小姐,我们也想你,老夫人临终前还在念叨你……”说到此处,詹姑心里一阵难过,两行老泪终于忍不住涌了出来,“鸣鸣小姐,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
听詹姑提起外祖母,喜鸣心中更难过,眼泪也流得更凶,“外祖母走时,我正为夫君守丧,竟不能回来送她一程……”
詹英见喜鸣与母亲只顾着述说多年的离别之情,也忘了坐下,只得上前几步将两人扶到榻前安置好。又待两人情绪逐渐平静后,才躬身说道:“母亲,丞相府与国尉府正四处追杀公主,公主应尽早上路才是。”
与詹姑久别重逢,竟让喜鸣忘了先前之事,此时听到詹英的话才想起此行目的。不过詹英说丞相府与国尉府追杀自己,喜鸣还是大感惊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喜鸣满脸疑惑的望着詹英,问道:“丞相府与国尉府追杀我?詹英大哥,出了何事,他们为何要追杀我?”
詹英未答喜鸣,反倒转头望着母亲。
詹姑本已止住眼泪,此时听了喜鸣的话,眼泪又喷涌而出,比先前初见喜鸣时来得更加凶猛。
喜鸣见状心底一阵莫名恐慌,她睁大眼睛望望詹姑,又望望詹英,一时间竟有不知所措之感。
詹姑强忍住悲痛,抬手抹了抹眼泪,深吸一口气之后才说道:“英儿,告诉鸣鸣小姐吧。”
詹英看了看茫然四顾的喜鸣,在心中轻叹一声,开始从郑公提前下葬之事说起。
詹英说到公父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