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掩。
采菱含泪劝道:“在这里,您只能求生,再不能求其他的了。”
江沉晚心底一颤。
她知道采菱的意思,她在这里能活着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别的都是奢望。
当夜。
采菱正准备帮江沉晚换药,突然一声“皇上驾到”惊的两人一愣。
不等他们迎驾,苏白洲径自走了进来。
采菱慌忙放下药去行礼:“奴婢参见皇上。”
江沉晚忍痛要下床,那行动迟缓而又僵硬,看得苏白洲眉间一蹙。
“免了。”他睨了一眼采菱,“下去。”
采菱不放心地看了江沉晚一眼,低着头退出房外。
狭小的屋子里,江沉晚坐在床上,黯然低着头不说话。
她此时也实在无话可说,难道要让她问候他的新后如何吗?实在显得可笑。
苏白洲视线停在她右膝渗血的细布,心一紧,手不由伸出。
但下一刻,又被自己生生制住,他收回手背在身后,脸色越发冷漠。
气氛一时僵持压抑,江沉晚还是率先开了口。
“更深露重,皇上怎么过来了?”
这疏离尊重的语气让苏白洲烦躁不已。
他冷声道:“周国皇后后日来辽探望你,你若想见,便别做出这半死不活的模样。”
江沉晚眼眸一亮,可心中的欣喜却转瞬变成了担忧。
这里是辽国,是周国人的狼穴,她想见母后,但更担心母后会被他们控制。
她强逼着自己起身,跪了下去,痛意从膝处直冲大脑,她忍不住一抖:“求皇上恩准臣妾在宫外见母亲。”
宫外虽也是辽国境内,但总比宫内安全。
苏白洲一瞬攥紧了手,他转过身,语调嘲讽:“怕朕杀了她?朕可不是你,尽使些卑劣手段。”
江沉晚心口一痛,已经不再反驳。
“你可想好,这次不见,便再无机会。”
苏白洲扔下一句模棱两可的话,甩袖便走。
江沉晚心中一惊,霎时心慌。
他的意思,是因为距离远见不到,还是因为其他……?
直到周国皇后到达那日,江沉晚都悬着心。
到了那天,太监送来华服金饰,让她盛装打扮去见母后。
一路上,江沉晚更是惴惴不安。
苏白洲越声势浩大,越凸显此刻周国的弱小和不堪一击。
到了崇麟殿。
江沉晚见着殿中那妇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