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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知神色已尽数落于傅鸿禧的眼底,看者见状心下已然明了,见她称否也不追问,只将话锋转开,又问道,“姑娘既是发觉与报官的人,那在下敢问姑娘一句,对此事有何见解?”
薛绛姝一愣神,见那人正往自己这厢靠近,不动声色地侧过身子躲着恰好的距离,迂回道,“我虽是发觉命案之人,不过是巧合罢了。除了我,旁人若是看到了,亦会关心此案。听闻京兆衙门的人个个聪明绝顶,数年来护卫京城与百姓的安危,处理大小案件不计其数,如今又怎会问起民女来呢?民女愚钝,恐怕无法回应大人所问。”
傅鸿禧嗤笑,仿佛未曾注意道她的细微动作,大步越过她的身形,来到凉亭前,方才回她,“护卫京城、处理案件确实是京兆衙门的职责,处理案件时询问旁观百姓亦是分内之职,故而在下方才之问虽有唐突之处,却并非越矩。何况,”
他转身面朝着薛绛姝,微微笑道,“依照姑娘所言,此事既是与姑娘无干,姑娘今日又为何再次涉身?这几日来宝华寺借住的外人皆是为慧明大师的法会而来,此时正是慧明大师讲经的时候,若姑娘心中没有一丝的疑惑或是定论,又怎会只身出来,不顾旁人?”
见她不语,唇角的深意愈发加重了几寸,“姑娘放心,在下是官差,并非歹人。姑娘若是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与在下说明、助在下抓捕人犯,是为京中百姓除去祸患,何乐而不为?”
他仿佛总是有许多歪理,直叫薛绛姝听闻后无奈反驳,“大人是官,拿着朝廷俸禄,自然应当为圣上、为百姓做事,而民女身上,却没有这职责。”
莲步轻移,她如今已比方才摞下了些许戒备之意,直言道,“大人再来此处是为查探,昨日落了一日的雨,那僧人的尸身上该有的痕迹都已被雨水毁了大半,何况地上。纵然尚能留下什么证据,也不过是残余,昨日仵作前来验尸时,大人们便应当将该看到的尽数收走,又怎会等到今日再来。而大人您今日如此反常,可是因为此事在京兆衙门里已有了定论,只是大人不信,故而只身前来查探?”
如今虽是盛夏,好在昨日落过一场雨,连带着今日也有了阵阵清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