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应着破空声哀嚎惨叫,身子像一团残败柳絮般倒在地上,双手还不断地向后撑地,想要逃出生天,同伴却没有一个停下脚步来扶她,只顾自己逃命去了。
应烛自然不会就此放过她,不疾不徐地走到她面前,垂眼看她,浅色的眸中没有丝毫怜悯。“这次我放你走,只略作警告。若再有下次,定让你们有来无回,明白了?”
昆月不语,她在魔众中地位不低,鲜少有吃瘪到这个地步的时候,她看着波澜不惊的应烛几乎将牙齿咬碎才忍住没破口大骂,只强撑着再次施术遁逃。
这次应烛没打断她。
“师尊!你可算来了,我、我还以为我们今天走不了了,我都吓死了!”沄惜惊魂不定,赶紧远离地上那几具魔众尸身。“孟章他伤得好重,我治不好他…师尊你救救他,帮他疗伤好不好?”
应烛点了点头,将沄惜拉起来,说:“这个结界快碎了,先回幽都山再做打算。”
他一手抓在孟章肩上,一手拉着沄惜,转眼间,便落在幽都山那处熟悉的小竹屋前边。
孟章看了看自己费尽心思离开的地方,一时百感交集。
“说吧,发生了什么?”
应烛依然抓着孟章的肩膀,手上力气没少用,孟章疼得龇牙咧嘴,听他问话却咬着牙不肯说。沄惜正想劝一劝自家师尊,让他不要责怪孟章,便见师尊的眼神落到了自己身上。
“沄惜,你说。”
“是我,我自己打开了结界,求孟章带我出山玩玩,我不知道外面的世界这般危险…”沄惜看看孟章,再看看应烛,然后低着头,垂着眼,一五一十地把整件事的经过都说了,若硬要说有什么隐瞒之处,便是她将主要的过错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是吗?”应烛若有所思地看向冷着脸一声不吭的孟章,尔后在沄惜头顶揉了两下,很和善地笑了笑,说:“师尊原谅你,去给这小子找些草药吧,我为他疗伤用得上。”
沄惜松了一口气,道了谢便飞快地回屋子里找了竹篓,蹦进山里去了。
应烛和善的脸色阴沉下来,念出祝由术的咒法,孟章身上的诸多伤口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
“伤都治好了,有力气说实话了吗?”应烛能轻易猜到这种馊主意定然是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