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冷冰冰的形象,没想到虽然毒舌了一点,但心肠还是挺热的。
我朝他一笑,双手抱着膝盖摇了摇:“受教了,邢老师。”
邢承寒原本还是正经的模样,闻言一乐:“你是一瑜的朋友,叫老师多不合适?”
“那叫什么?小舅?”这话我刚问出口,不等他有反应,我的脸就先红了,挠挠头赶紧改口:“得,当我没说。”
他愣了愣,似乎没有一点介意,思索了一番:“其实算起来,小舅应该是最合适的。”
闻言,我赶紧从长椅上站起来,手忙脚乱地拎起包,朝他笑笑:“您快回去吃饭吧,我这要赶回医院照顾我爸,有空再聊啊。”
不知道为什么,在我转身的那一刻,似乎看到邢承寒若有若无的笑。
再怎么说,这样离开的我,都带着落荒而逃的意味。
路上,我都在想着邢承寒跟我说的话。其实不可否认,虽然这个人说话喜欢占人便宜,偶尔腹黑,正经起来还是会说得有些道理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对这个别人眼中的成功人士,产生了一丝好感。
离婚官司的准备,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跟白一瑜以及律师私下商量了许久,才能够做到稍微的心中有底。
开庭那天,就像无数个普通的清晨,却又处处透露着不同。我不知道,这样的一天,会在我未来的记忆中扮演着如何的角色,又会有多少的分量。
彭建明独自一人,估计是避嫌,我并未在法庭上看到叶云韶。而我曾经的公婆,特意从另一个城市赶来。
我不知道彭建明是怎样描述这场离婚的,两人看我的眼神,透露着不屑以及厌烦。
我甚至不想再去回忆,那个曾经说过会爱我一生一世的男人,是如何换了一副嘴脸,指责我勾三搭四,没有为人妻的意识和道德,甚至说我成天与别的单身女性一起花天酒地。
我怒了,直接在法庭上拍了桌子:“彭建明你够了,现在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说什么我就当是被狗咬了,现在又在这里指桑骂槐是什么意思?!”
不说还好,我一说,他像抓住话柄,也跟着拍了桌子:“杜晓笙,我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清楚,你这不就是做贼心虚掩耳盗铃,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做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