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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力忽视身旁存在感极高的男人。
顾砚钦颀长的身姿靠着墙,似笑非笑:“徐大摄影师,几年不见,连小叔都不叫了?”
徐岁岁放在鼠标上手悄然收紧,没有接话。
顾徐两家是世交,按着辈分,她确实该叫他一声小叔。
可此刻,徐岁岁叫不出口,只指着一张照片问:“顾老师觉得这张怎么样?”
见她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顾砚钦笑容收敛:“还可以。”
这之后,房间内就只剩鼠标的顿挫声。
确定好照片,徐岁岁松了口气,迫不及待要离开。
却不想,刚走出摄影棚,就被顾砚钦拦下:“下班了,一起吃个饭。”
徐岁岁想也不想:“没有时间。”
“两家人一起吃饭,你缺席不合适。”
顾砚钦转身上了车,似乎笃定她会跟上来。
徐岁岁攥着包带的手微微收紧,末了还是坐上了副驾驶。
顾砚钦刚回国,两家人为他接风洗尘很正常。
微风轻拂,沉默蔓延。
徐岁岁视线不由自主落在了男人冷漠的侧脸上。
她有太多话想说,有很多问题想问,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直到餐厅。
徐岁岁看着眼前的两人位,意识到自己被骗了。
在以前顾砚钦没走的时候,她就经常被骗,没想到三年过去,还是一样。
顾砚钦像什么都没发生,转头看他:“怎么不坐?”
徐岁岁站着没动:“不是说两家人吃饭?”
顾砚钦面不改色:“他们临时有事,不来了。”
徐岁岁攥了攥拳,明知顾砚钦在扯谎,她却没办法拆穿。
可口的菜肴摆上餐桌。
徐岁岁食不知味。
对面,顾砚钦淡然声音响起:“这三年,你过的怎么样?”
怎么样?
徐岁岁想起他刚消失时自己的日日买醉,想起后来自己拼命爬出名叫“顾砚钦”泥沼时的狼狈……
她紧攥着叉子,抬头望向顾砚钦:“小叔。”
重遇以来,她第一次叫他小叔。
顾砚钦愣了下,就听徐岁岁问:“你躲我的这三年,过的惬意吗?”
气氛沉寂。
顾砚钦眸色不明:“不是躲,只是走的急,来不及告诉你。”
来不及告诉?
是什么样的急事,让他三年,1095天,连发条消息,给她打个电话的时间也没有?
徐岁岁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