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尸体时,面色大恸。
“姐姐,怎么会这样,这下雪的天气,怎的就失了火?”
谢长涟看着她,久久的,末了,上前一步,将其扶起,揽在怀中。
“死了亦是解脱,你方小产,如何受得了凉?来人,送姑娘回屋。”
王馨儿抹了几滴眼泪,作势不舍的看了几眼尸身,被人拥着回房。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眼帘,谢长涟才缓缓沉了眸子。
他视线自地上尸体上一扫而过,有片刻的停留,接着道:“王妃思念亲人,病疾缠身,今日冬至佳节倍思亲,一时哀恸过度离世,按照王朝律法,行该走的礼,走该走的节。”
说到这里,他手上猛地用力,将最后四字吐出:“风光,大葬。”
陈国六年,镇南王妃因思亲过度离世,其丧礼行的是摄政王正妃之礼节,尤为热闹。
比起她嫁来时,确要风光的多。
人生在世时,未曾享受过如此荣耀,死后倒这般动静,却不知是该叹还是该赞。
七日后的入陵,轰动全城,京城某处茶楼里,一双素净的手,挑开半边遮帘,往外眺望。
看着十里唢呐哀声穿街过巷,看着十里素白绵延不绝,领头抱着灵位的,是镇南王谢长涟。
隔了很远,看不清他脸上面上神情,不知是悲还是喜。
挑着遮帘的手动了动,纤细的骨节合在一起,捏的咯吱作响。
“莫再看了,你此时的身子不宜行事。”
身后,一记温润的声音响起,带着些许责备。
他看了眼仍旧坚持看着窗外的人,不免叹口气:“琳琅,你这般心急,保不准我日后不敢再帮你了。”
卫琳琅闻言唰的回眸,外头打进来的阳光照在她脸上,却是崭新的一张脸,与之前的容颜找不到半点相似之处。
唯有那一双本不属于她的眼睛,始终像有一层灰雾般,看不真切。
她松了手,放下帘子:“我不看了,温莨,你得帮我。”
温莨深深看她一眼,在其对面坐定,像与孩子交谈般的语气,威胁着道:“那咱们先说好,身子没有完全康复之前,不许行任何事。”
卫琳琅微微皱眉,却还是应承下来:“好。”
听得她回应,温莨才舒展了眉眼,他伸出手,不轻不重的拍了下她的脸颊。
“你失了笑容许多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