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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人间。”
乔桐抬起的手僵住,她仰头望着他,红唇微张:“为何?”
“阿瑶醒了,她不喜欢见到你这张脸。”楚帝辰语气淡淡。
乔桐眸色微颤,苦涩地望着楚帝辰:“可是,这是你为我幻化的。”
多么可笑,她跟着楚帝辰两千九百多年,如今才知道自己不过一替身罢了。
乔桐悲楚的神色一针针扎进楚帝辰的心头,他不由心觉烦乱:“两千九百年前,本君早已打算娶阿瑶为帝妃,奈何当时上古凶兽在寒渊谷作乱,幸亏阿瑶舍生相救。”
“如今本君绝不会再负她。”
乔桐还是第一次听楚帝辰提及过往。
她喉咙像是卡了一根刺一样。
他绝不会辜负乔瑶,所以就要辜负自己和自己腹内的孩儿?
乔桐的命是楚帝辰所救,她不敢质问,只得强忍着道:“如今我怀有麟儿,若是去人间,会不会影响他?”
“没那么娇贵。”
乔桐听着他薄凉的声音,眼睛又是一涩,却不敢多言。
人间灵气稀薄,她怀得是北帝之子,怎会没影响?
“早日收拾行李离开,别惹本君不快。”
楚帝辰落下最后一句话,绝尘而去。
乔桐看着他的背影,微微参拜,眼泪再也忍不住从眼眶滚落。
当初楚帝辰救她,救命之恩无以回报……
她答应一生都跟着他,听他的话。
翌日一早。
阿满含泪送乔桐入凡间。
走在路上,只见桃止仙山挂满了红绸,九宫殿一派喜气,这天都泛着彩霞。
乔桐听到远处传来宫婢的说话声。
“帝君要娶花界上神琼花仙子了,其美若天仙,真想一睹风采。”
乔桐掐紧了手上的包袱,一抹苦涩不争气的溢满心间。
……
天上一日,凡间一年。
长安,一片繁华。
乔桐被安置在一处寂静的院落里,两载转眼而过,她的小腹却依旧高隆,腹内孩儿没有降生的迹象。
人界灵气稀薄,孩子一来便停止了发育。
幸好乔桐用自己的灵气一直护着。
这天,她的腹部又是一阵作痛,只听院外传来人们吵杂的声音。
不等乔桐反应过来,忽然有人将院门强行踹开。
“国师,这个怪物就住在这儿,她来的时候肚子就八九月了,如今两年过去,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没生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