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他，她早就被姑姑们折磨致死，哪还过得上这般锦衣玉食的日子？
这等救命之恩，她自当报答。
就算是被他当做棋子献给皇上为妃，她也心甘情愿。
正走神，独孤鹜泛着冷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大计将成，今夜侍寝记得给皇上吃药，万不可在此时出了差错。”
闻言，凤白泠的心咯噔一跳。
她知道当朝皇帝不过是独孤鹜手中的傀儡，为防皇室有后，一直令她在皇帝晚膳中下药。
可两月前——
她去侍寝前，陪独孤鹜喝了几杯酒，到金銮殿就醉了过去。
翌日醒来，皇帝躺在她身侧酣睡。
凤白泠替他系好里衣的带子，手又缓缓摸上了小腹。
要是被他知晓，她恐怕有了皇帝子嗣，会是什么下场？
此时瞒不住，凤白泠强忍心中惊惧，颤声开口：“九千岁，我……”
话还未完，寝殿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凤白泠顿时慌了神，她抬眸看去，当朝皇帝徐元慎正醉醺醺地站在门口。
她惶恐万分，而旁侧独孤鹜一个闪身藏在了屏风后。
徐元慎醉的厉害，没能察觉，摇晃着踏进永宁宫。
凤白泠不动声色地藏好独孤鹜遗落在榻上的官服，上前躬身行礼。
“臣妾见过皇上。”
一阵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徐元慎含糊的声音，自头顶落下：“取鞭子，侍寝。”
凤白泠闻言，脸上血色顿失。
她眼角余光瞥向屏风后，独孤鹜的面色一如既往，无动于衷。
凤白泠攥紧了手，缓步挪到案桌便，取下鞭子，双手呈给背对着她的徐元慎。
她低头，轻唤：“皇上……”
音落，她手中的鞭子被夺走，背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意。
凤白泠被打倒在地，她惶惶抬头，就见榻上独孤鹜的官服漏出了一角。
徐元慎自然也看到了，他双目通红：“连你也是他的人，你也跟他一样把朕当做傀儡！”
一鞭又一鞭，带着怒火落在了凤白泠的身上。
凤白泠被打得眼冒金星，她下意识护住小腹，欲开口求饶。
忽地，手腕一紧。
她整个人都被徐元慎抓起，狠掼在了榻上。
凤白泠小腹骤然一沉，痛得她失声。
徐元慎疯癫的身影笼罩了过来：“你是如何伺候他一个宦官的，也给朕瞧瞧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