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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我相信道年哥,道年哥说是儿子就是儿子,哈哈,我王富贵也有儿子了。”王富贵雀跃而起。
站在旁边的江半雪伸手在他后腰上拧了一把,硬生生将他拽回来,嘤嘤说道,“丢不丢人。”
新过门儿的小媳妇儿,脸上通红。
村民们不好开村长家儿媳的玩笑,只能揪着人群中的大妈调侃。
“张草药,要不你给李三嫂也看看,肚子里是闺女还是带把儿的。”
叫李三嫂的中年妇女伸手拍了拍肚子上的赘肉,恶狠狠道,“老娘这是自己长的肉,我看黄二狗你那肚子有三个月了,让张草药给你看看才对。”
黄二狗挺着肚子,手捏兰花指,嗲声嗲气道,“讨厌啦,人家还是黄花大闺女呢,李三嫂,你说这话是要负责的。”
“......”
转眼间,看病的话题已经彻底被带偏,农村汉子和妇女讲起荤段子来,那真是很黄很暴力。
张道年赶紧让小雨点进屋,免得学了些关于球、锤子、鸡这些物件的另类含义。
不多会儿,村长王长年又牵着小雨点出门。
“都闹哄哄的干啥子,找不到事做还是咋地,闲得慌就都给我干活,帮张草药把老屋收拾一下!”王长年炸呼呼大呵一声。
“收拾房子能抵医药费不?”有人疑问。
“抵什么抵!你们占的便宜还不够啊!都给我快一点,不干活儿,今儿就别看病了!”
村长一声令下,村里的汉子婆娘们哑口无言,排队看病的排队,闲着的则跟着村长,听候安排。
张道年家的房子属于那种传了几代的老房子。
这几年,张道年一个人住着,连一点烟火气都没有,好好的老房子已经被他糟蹋得不成样子。
土墙瓦盖,房顶堆着厚厚一层腐烂树叶,四处漏水,基本上是屋外大雨,屋里小鱼。
地上就更不用说了,屋里还好一点,也就是灰尘渣渣比较多。
屋外就显得荒凉无比,坝子里,屋檐下,杂草丛生,已经长到屋门口,唯有一条张道年常年行走的草丛小径通向外面。
真印证了那句‘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便变成了路’。
这条路还是张道年一个人走出来的。
王长年不停的在屋里屋外穿梭,嘴里却一直没有停止过。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