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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我怕……”
宋临渊眼底一片红意:“放开!”
他一把抽出衣袖,纵身跃进湖中。
玉儿裹着丫鬟给的斗篷,狠厉的目光死死盯着湖面。
没一会儿,宋临渊便将不省人事的沈云卿抱上了岸。
“云卿?云卿!”
他轻唤着,声音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
宋临渊抬起头,朝一众丫鬟怒吼:“快去叫大夫!”
话落,沈云卿突然吐出一口水,伴随着微弱的呼吸,她整个人都蜷缩起来:“冷……”
宋临渊心一紧,立刻抱着人朝落玉斋跑去。
闻讯赶来的兰儿见状吓了一跳,也急忙跟了上去。
玉儿看宋临渊全然忘了自己,一张我见犹怜的脸几近扭曲。
早知道是这样结果,她还不如不说,让沈云卿彻底淹死。
落玉斋。
宋临渊手忙脚乱地帮沈云卿换了衣裳,兰儿也端来了热水。
他拧干帕子,细细地擦着那张面无血色的脸,眼底尽是未褪的惶恐。
大夫也匆匆赶来,可在把脉时,逐渐清醒的沈云卿怎么也不肯伸出手。
无奈下,宋临渊只能屏退他们。
他看着沈云卿,面露疚色:“对不起,我没有看见你也在水中。”
沈云卿嗓音沙哑:“是没看见,还是眼中早就没了我?”
宋临渊顿口无言。
“如果我死了,你是愧,还是痛?”沈云卿追问道。
“死”一字让宋临渊紧皱起眉:“你推玉儿下水一事我还未追究,你倒先用死来激我?”
这句话让沈云卿顿感哀戚,他们夫妻之间的信任竟已脆弱的不堪一击。
见她又不理人,宋临渊心底的担忧散去,变成了丝丝不忿。
半晌后,干脆转身离去。
沈云卿愣愣望着床幔,眼中漫起一层水雾。
终究,是回不到从前了……
大寒后,整个京城几乎都沉浸在即将过新年的喜庆中。
沈云卿的身子因为落水更加孱弱。
她坐在榻上,呆愣地望着窗外。
大夫说她熬不过这个冬日,下个初春和宋临渊,她都看不到了吧?
沈云卿刚想着,便听一声巨响,房门被人狠狠踢开。
一月不见的宋临渊跨进来,冷着脸将手里的人参扔到她脚前:“你为何屡教不改?”
沈云卿目光一怔:“这是何意?”
“怪不得玉儿这几日腹痛难忍,原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