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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拄着拐杖探出半个身子来,一双黝黑的眼睛毫无生机的张望。
她的视线接上沈甄,瞬时缩回去,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沈甄蹙眉,陆雪雁这是要如厕?
难道是她吓到了她,所以不敢出来?
沈甄起身,同样拄着昨天那根木棍,走向东厢房,然后靠在门边:“雪雁姐姐,我是沈甄。”
屋子里鸦鹊无声。
沈甄清了清嗓子继续道:“如今夫君不在家,我还是叫你一声姐姐吧,毕竟你年岁比我大了好几岁。”
说到底,她和陆宴也不算正经夫妻,喊什么也无所谓了。
只是,屋子里还是毫无动静。
“我记得以前你也是出门的,如今为何连门都不出了?只是因为脸上的伤吗?”
屋里,陆雪雁眼泪珠子瞬时滚落。
她一个毁容的女子,出什么门?
这世上,除了爹爹,还有谁在乎她的死活?
“雪雁姐姐,我小时进山砍柴,偶遇一位医术了得的大夫。
他教了我好多本领,你脸上的伤,我可以帮你淡化,甚至完全清除。”
清除?
陆雪雁心口一动,正预张口,就听见沈甄继续道:“过些日子,等家里有了钱,我就和夫君进山里去。
把一些药房里没有的药采回来,我一定会治好你和夫君脸上的伤,就当报答夫君救我之恩。”
夫君……
沈甄轻易就喊他夫君。
三个月前,她偶然听闻隔壁村哥哥娶了妹妹,她兴高采烈的去和陆宴说,谁知道……
眼泪止不住的掉。
她毫无用处,不知羞耻。
她跳下山崖,想一死了之,谁知道竟然没死,请了好些个名医大夫,最后还是成了瘸子。
除了她和陆宴,连爹都不知道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即便真的恢复容貌又如何?
她还瘸了腿,她还是他的妹妹……
生无可恋。
可是爹爹和她说:“雁儿啊,你是爹的心头宝,你若死了,爹就和你一起去了。”
爹的心头宝不一直都是哥哥吗?
她不动,可是看着爹爹焦急如焚,泪如雨下,她放弃了自杀。
只是再也无颜面对陆宴了。
“你可要开门让我进去吗?”
沈甄试探的推了推门,被抵得死死的。
“你看我也瘸了腿,但是不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