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支一张床,将苏逢民的尸体抬到山神庙里暂时停放。等待公社和派出所来人验明看清,墓穴打成后再安葬。
将各方面的事情安排妥当后,各路人马开始各忙各的事去了。
沈金焕和任东彬是教师,有自己的事。支书没有给他俩安排具体事。沈金焕因同学关系,任东彬仅比苏逢民大两岁,都是学友。他俩主动和其他年轻人一起,经管着将苏逢民的尸体抬到了山神庙,并看着停放好。
人生就这么浅薄,生命要多脆弱有多脆弱。好端端的一个人,刹那之间,就这样阴阳永隔了。
毕竟同学一场,咋就一别永别。他俩到附近的代销站买了些香纸,在亡人跟前烧化,也算做是一点哀思吧!
从山神庙出来后,心情十分沉重, 又担心着失去亲人的苏东生一家人。于是。他们两人又赶到了苏逢民的家里。
苏东生此时被人安置躺在炕上,眼泪不住地淌。白敬文为他挂上一瓶吊针,针管里的药液在一点一点地滴着。老人的心里此时肯定在流血。丧子的悲哀只有自己心里清楚。
沈金焕和任东彬在苏东生的面前说了几句安慰的话,陪同着老人坐了几分钟后,又折身到姚水灵和田香草娘俩睡的窑内去看望她俩。
她娘俩也分别挂着吊针。
仅仅两个小时左右,这突然出现的无情打击,使这娘俩人已经失模样了,显得十分憔悴。
两个大小伙站在这两个女人面前,真不知说啥话合适。
半晌后,倒是田香草先说话了:“金焕,你说我逢民咋这么狠心,甩下我们娘母就走了。今后这日子我们又该怎么过呀!”
沈金焕出了一口重气后说:“死了的人眼睛一闭啥都不知道了。活着的人还得活,还得好好地活呀!坚强一点,你毕竟是年轻人,要想得开一点,还要为大婶和大叔多宽心,让他两位老人家也要好好地活下去!”
“哎!”田香草重重地叹了口气,“说着容易,做起来艰难啊!”
任东彬也只好找话说:“大婶,今后一家人只能相互照盼着,向前走么!天灾人祸是躲不过的,过了这一劫,慢慢就会好起来。”
“是呀!大家都要好好活着!这样的话,逢民走了也可以瞑目啊!”沈金焕补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