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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裙子,好逃离这种让她窒息的悲凉。
“贺哥。”黎歌抬起满是血丝的双眼,声音嘶哑,“我不想变成她。”
贺司年指腹轻抚她的眼尾:“当然,你从来都不是她。”
闻言,黎歌呼吸微滞,心一点点下沉。
贺司年将她揽入怀中,温柔的语气带着似有若无的引诱:“你不是爱我吗?这点事都做不到?”
被爱的有恃无恐,深爱的输的彻底。
黎歌又一次输给了他。
梧桐酒楼。
整一层都被贺家包下,除了贺家人,还有和几家贺家的世交。
不过二三十人的家宴,隆重的像一场婚礼。
黎歌挽着贺司年的手臂,原本的坦然大方也被这真正大家族压得步步小心。
紧张之余,她又不免失落。
这么多年,她从未见过贺司年的父母。
就在大家准备落座时,黎歌脸色一变,匆匆丢下句“我去趟洗手间”就快步离去。
鼻血不断滴在洗手台上吗,红的刺眼。
她喘着气,脸色苍白的连腮红的遮不住。
黎歌无助地一遍遍擦着,眼底一片恐慌。
这时,手机响了起来,她犹豫了一下才按下接听键。
“怎么去这么久?”
贺司年不耐的语气想针刺着黎歌的心,她抑着颤抖低声回答:“肚子有些不舒服。”
电话那端沉默了会后扔下一句“快点”便挂断了电话。
黎歌失神间,血不小心滴到裙子上。
她赶忙去擦,却终成了无用功。
黎歌再也忍不住,泪水从通红的眼中滚落出来。
身心的疼痛像无数蚂蚁啃食着她残存的希望。
如果今天出了丑,贺司年会怎么对她?父母又会怎么怪她?
忽然,手机又响了一声,是贺司年的短信。
——你可以先回去了。——
看到内容,黎歌愣住。
直到她走出去,在转角看见不远处站在贺司年身边的林雪瑶才明白。
林雪瑶的裙子和自己的一模一样,气质却更从容。
而贺司年的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柔情。
黎歌黯然垂眸,迈着沉重的脚步落寞离去。
阴沉的天飘起了雨,行人步伐匆匆。
黎歌浑浑噩噩地走在街上,突然不知道该去哪儿。
晕眩感再次袭来,她踉跄着扶住路灯,冰冷的雨水让她下意识地抱紧了双臂。
模糊视线中,一个打着伞的身